于是酆允之回府后,立时被唤进福寿院里,老太君把所有恼怒一股恼儿的发在他的身上。
“你现在是出息了,翅膀长硬了,连你媳妇儿都敢违背我,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早就知道让她去也是白搭,想你们这种狼子野心的东西,也能把人接回来?我不过是给你四房一个机会,果然立即试出了你们,告诉你酆允之,允文还没有死,只要有我的一天在,你四房永远也不会有出头之日。别看你现在风光无限,论起来终是个姨娘养的庶子,你能有吃有喝已该知足了,还敢背着我入朝为官,我要你立时辞了官位,若不然就给我滚出酆府去……”
姨夫人在一旁听着,那嘴角是控也控制不住向上勾起来了。佟雨筠一走快十天了,仍无一点音讯,别论老太君的叮嘱,就是那常理上的说道也不应该这么久不见人,可别忘了她还是个有夫之妇,一出这么久没有消息,谁知道会出个什么事?
老太君当着满屋子的下人逼酆允之辞官,这等势头立时让一众人看得明白,这四房还没有怎么着了,就糟来如此劫难,那酆府大位落定之地便更加可想而知了。
黄昏的阳光金灿而夺目,恰恰背光而坐的酆允之一时全隐在了光阴之下,无论老太言辞多么激励,他都是雷打不动的安坐当场。别以为他是受惊过度而未有动作,只待他慢慢从光影里站起来时,众人都可见他脸上的云淡风轻。
“老在君是开玩笑吗?你明明知道孙儿的心志,又怎么可能去辞官?明知道的答案却故意强势要求,老太君不会是想又怪罪四房一个不义之罪,惹你动怒气得身上不好吧?”开始时老太君并未真正动怒,而到此时听他之言,这才不由得怒火攻了心。
“不孝子孙,这种话你也敢讲,到是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有……”酆允之立时应了一声,走近酆老太君时有点气势汹汹,一时惊得姨夫人后退了一步,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压身上前挡在了老太君跟前,“酆允之你可是朝廷命官,可不能在家里乱来。”
嘴角轻轻一扬,那笑意立时达到了眼底,端看着姨夫人背后的老太君道:“听说今天大哥又不好了一回,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找我撒火……不过我却从此时提醒你,这次我敬你是长辈也就算了,若再想到我身上泄奋,那就大错物错。我也是不想争才由得你如此霸道,所以算我求你,不要再逼得我对你不留情面,拿走你看重的所有一切!”
“你……混帐……”老太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愤恨的道:“我是拿你没有办法,可是你那失力的妻子,却必需为你的过失担负责任!”这一个字一个字的凶狠,论谁也听得出老太君已在极怒边缘,屋里内外所有人全恭谨的垂头立在当场。
姨夫人心里也莫名的发慌,就听老太君突然对她道:“你立时派人去码头上守着,我就不相信她能不回来,若一见到人立时带进福寿院里,不孝子孙自有家法伺候!”
“是。”姨夫人心想,佟国公府已火烧眉毛,与其有关的勋贵这两日间全在四处攀关系,难道说老太君会发这么一回火还与这有关联?
倒也是,国公府一旦吃上官司,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只大不小,酆允之又在朝为官,指不准儿会受什么牵连,那么平安侯府遭不遭殃,那就更加说不定了……而就在此时她想到了长宁,一时极其庆幸没按老太君的意思,当真饿死那些舞姬。
而是每日给了一个馒头掉着那些人的性命,当初也就想着长宁跟前也不能完全落了不好,毕竟酆允文一死,长宁成了寡妇,却出自皇族,指不定皇上会以什么名义给长宁再指一门婚,那么她那只会营商的儿子,也说不定……
当天夜里三更时分,佟明华就下了船,码头上没有佟家人来接他,一路朝国公府而来,却只见一队队官兵来来往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生出一种避着这些人的意思。直路过国公府偏院前,只见他六叔家的府门贴了封条,那时心神猛得一跳,疾使了马往大门上疯奔而去,却是后面一个长随赶了上来,“刚刚收到消息,五小姐和阮姨娘也在随后动了身,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到达上京。”
“果然,她又骗了我!”
而另一面正在船里晕得昏天黑地的人,这会儿恨不能死了一回干净。
“雨筠啊,你多少得吃点东西,不然身子怎么受得了,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想想啊……”
佟雨筠立即捂住阮氏的嘴,“娘,这件事说好了现在不能说出来的,你可不能再这么嚷嚷?”没有小产的事,只有她屋里的人知道,外面的也就汪贵生家的从佟明华那里猜了一点,但若她一直坚持没有了孩子,论是谁也不敢怀疑她的。
阮氏听她讲过酆允之的前事,只大叹了声气,“怎就这么艰难,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安安适适的过日子呀?”听她此话,佟雨筠立时分了一半心为回到上京后而担忧,若只因为佟雨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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