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强的意志力终有一天也会奔溃的,无月作为使臣出使北疆,颁布《推恩令》无疑便是一剂催化剂。
再加上华妃的事,让非鱼的思绪混乱不清,险些就因为精血逆流而吐血身亡了,所幸的是及时被人发现,不得已她才按时吃药不敢懈怠。
最近药越来越少,她很不安,为了将来她拿如今做赌注,再次控制药物分量。所以,如安王所言她真的挨得很幸苦。
t“你犯傻的时候,就像个孩子一般纯真无邪,每一天都如此快乐。反倒清醒着的时候心思太重,又像刺猬一般竖着满身尖刺不容许任何靠近,疏离冷漠只不过是你的伪装。相比起来,我更希望你永远都是个傻子。”
安王的面色很苍白,眼神却很明亮像一把锋利的剑,无坚不摧,隐隐透出紫光摄人心魄。
t见非鱼不语,安王又兀自说起来:“不过我知道让你做一辈子的傻子,你一定不甘心。所以如你所愿,纳狄一定会救你。”
t“呵!”一声轻笑逸出嘴角,说不出的轻蔑。“王爷果然是本妃的知音,纵使本妃能骗所有人却独独骗不了王爷。在您面前耍花招,那便是自掘坟墓。”
t“你装疯卖傻谋算子谦,子谦仁善不与你计较并不代表本王会轻言善罢。你是一个值得与本王一较高下的对手,亦是值得托付生死的挚友,本王庆幸与你似友非敌又凑巧是你的男人,所以本王此去有一件事必须拜托你。”
t冷傲孤傲的安王,这一生除了子谦不会有任何一个朋友,更不会轻言相信除了子谦之外的人,然而他却将非鱼视若至交知己,可见这个女子在他心目中地位非同一般。
如果非鱼身为男儿身,莫说封侯拜相,就算龙腾四海登天揽月也未尝不可。皆是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t“你有事要托付我和治好我的病有甚关联?和我的病比起来王爷似乎更像个病人,要不然让自称医仙的家伙为你看病算了,本妃怕王爷还没有到战场就先死了,本妃不做寡妇不会为任何人守寡,自然包括王爷。”
和非鱼说话谁也别想讨到好处,她牙尖嘴利刻毒得很,往往一针见血,安王和她相处久了又是个极为冷漠的人,所以才没有吐血生亡,若换了别人早就让非鱼给活生生的气死了。
t“留一个傻子在宫里照顾子谦等于门户大开,本王又岂能走得了,又岂会没有后顾之忧?”
安王的声音冷冽如冰,却在提起梦子谦的时候露出遮不住的柔情。
t心冷?非鱼不觉得,但是那种透入骨髓的寒冷,还是让她打了个寒噤,嘴角高高地勾起来艳丽无端。
“原来如此!孟子络,若是……”
若是我和你说,要想彻底治好我的病,代价就是这双眼睛,你还愿意吗?
呵!孟子谦在你心里重过天下,重过你自己的生命亦重过芸芸众生,你又岂会在乎我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