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嫣在人类的世界度过了第一个晚上,为了节省体内的力量,她和小喜在睡觉的时候,回复到和精灵一般的大小。而又为了怕被人类踩在脚下,她俩摘了花瓣当床,高高的放在天花板的吊灯上。所以当隔日一早,小翠打开房门却没看见人影的时候,她不禁慌张的跑到餐厅,对正吃着早点的凯文说:
“不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麦凯文吞下口里喘着的面包,皱着眉问:“怎么会:呢?你仔细找了没?”
小翠看见主人皱成一堆的眉头,结巴得更为厉害,她几乎是满头大汗的说道:
“都找过了,不在房里、大厅也没有、花园也没有,还有”
“行了!”他截断了她下面一大串的报告,不耐烦的说:“我去看看。”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麦凯文不禁在心中咒骂着,从她掉到他的车上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没顺遂过。不但如此,而且还状况百出,这会儿花云嫣人竟然不见了!该不是为了昨晚晚餐时的“荤素之战”吧!
如果真是被气跑了,他不但不会感到轻松,相反的,一股恐惧感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背脊。在这半山腰上,除了麦宅之外,没有一户人家,虽然再往山下去还有一些零星的散户,但他实在担心一个女人家,在深夜的路上行走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更何况她又长得那么的“可口”?
想到这儿,他的脚步跨得更大,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几乎是用撞的将客房的门打开果真空无一人。
“云嫣,花云嫣!”他急得扯开噪咙喊着,同时在房间内的其他地方搜寻着,反正她是个奇怪的人,搞不好睡觉的习惯也和一般人不同。
吊灯上的花云嫣和小喜终于被他的大嗓门吵醒。可是现在该怎么现身呢?
还是小喜想出了点子,她先飞到小翠和凯文的头上,对着他俩的鼻子洒上金粉,趁着他俩猛打喷嚏的时候,挥手要云嫣赶快现身。
“奇怪,为什么鼻子突然痒了起来?”凯文搓着鼻头,不解的说。
他正准备去浴室拿卫生纸,一个转身,却差点儿撞上刚现身的云嫣,大感意外的说:“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我刚才在浴室里洗澡,听见你在叫我,我就出来啦!”她随口扯了个谎。
“不可能的,整个房间我都找遍了。”小翠不可置信的嚷着,深怕主子怪罪她“眼睛脱窗”
麦凯文点点头,同意小翠的说法,并加强语气的告诉她,他也找过了。然后双手交叉的抱在胸前,等着她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事情演变成这样,花云嫣也只有碍着头皮瞎掰下去,她转动着灵活的大眼睛,说:
“我刚才真的在浴室里洗澡嘛,不信你去看看,水都还是热的呢!”边说的同时,她一边和小喜打着手势,示意小喜帮她圆谎。
麦凯文当然会去求证,他和小翠加起来有四只眼睛,没有道理看不见她。更何况他也不像阿港伯,明明得了飞蚊症,还老眼昏花的说看见了蝗虫!
小喜一看见他真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连忙先飞了进去,将自己变成一缸子的温水,还犹自冒着热气。这下子,小翠和凯文同时傻了眼,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凯文在心中念道。然后像个傻小子般,犹疑的伸出手,为了要测试水的确是温热的,他轻轻的在水面上划着圈
突然,不知从哪儿传出一声娇俏的笑声,凯文警觉的伸回了手,误以为是云嫣对他的举动感到可笑,心中大为不悦。 “如果你刚刚真的在这儿洗澡,我和小翠不可能看不到你,你别再说谎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他的话让单纯的花云嫣觉得进退两难,他说了不喜欢被骗,可是如果不把这场戏演完,不就摆明了是在骗他吗?为了不让他讨厌自己,她只得把这谎编得天衣无缝。
“我真的没骗你,如果你不信,那我证明给你看。”花云嫣拿起浴缸边的泡泡球,让它在水里产生一缸子的泡沫之后,脱下身上套着的衣服,露出那让人惊艳的曲线,对注视着自己、神色却有些“狼狈”的凯文甜甜的一笑后,举起光洁的小腿,缓缓的踏入浴缸里。接着,她将自己整个浸泡在浴缸内,只剩下七彩反光的泡沫亦沉亦浮着。
花云嫣,果真隐没于这些泡泡之下。凯文有些丧气的想着,自己似乎从遇见她后就没占过上风。
一会儿之后,花云嫣从水中站了起来,麦凯文再一次的移不开自己的视线,和第——次见到她时的冲动一样,而这次却更加了些激情。
“好美哦!o:小翠忍不住的赞叹着。
是真的。尤其是她那一头闪亮的金色长发,让凯文联想到维纳斯女神的出浴图,一样的让人想人非非。
“你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云嫣仍是那副甜姊儿的笑脸,丝毫不明了她已经诱惑住一个成熟男人的心。
麦凯文知道如果再不离开这个房间,他血气方刚的身躯肯定会渴切的占有她,虽然他才认识她一天,可他却希望能够一辈子拥有她。这个意念刚形成,他随即被自己吓了一跳,难道他真的是想结婚想痉了吗?
“下次不准你再玩这种游戏了,你最好记住我的话,除非是我让你走,否则你永远都要在我的保护之下,直到我找到你的家人为止。”他粗声粗气的说着,又看了她一会儿后,才在欲望高张之前转身离开。
云嫣等到小翠也离开之后才洒了一把金粉,让刚刚变成温水的小喜恢复原状。
“刚刚真是太险了,你在笑什么?”云嫣嘟着玫瑰花色的嘴唇抗议着。
“你怎能怪我呢?都是那姓麦的不好,谁教他要伸手下来哈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怕痒!”小喜颇觉冤枉的说。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又过了一关。云嫣在心底吁了一口气,往后的日子可得更加小心。
云嫣重新换过凯文的另一件黑色睡衣,下身处依旧遮不住她修长白当的美兰,她就这样——蹦一蹦的跳下楼,那模样真有说不出的青春与娇俏。
“别跑!”.阿港伯又拿着扫帚追着一只猫,而那只猫儿口中含着的并不是鱼或肉,而是面包?!
云嫣只消看一眼便确定了那只猫就是嘴馋的小喜,看来她已经饿得等不及她将食物拿回房去了。
“算了!只不过是一片面包,让它去吧!”麦凯文穿上西装,对着阿港伯又说: “我到公司去,有事打电话给我。”
“你要出去?”云嫣有些困惑似的望着他,心中难过的想着为什么他总是要躲开她?自己究竟是哪一点儿让他嫌了呢?再这样下去,三个月的时间一到,她除了消失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带着请求的语气说:“带我一起去,好吗?”
在她的注视下,他很虽说“不”但是一思及若真让她这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公司,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更何况,他也不希望他公司的男职员个个都流鼻血,影响工作效率。所以他用摇头代替了回答。
云嫣有些急了,父亲交代过不能离开他身边太远,公司是什么?她不懂!
她只知道他要出去、离开她的身边,‘而且过不肯带她去。
“可是如果你走了,我我就会消失的。”情急之下,她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
只可惜这么一番话却让凯文误会了。
“你在威胁我?”麦凯文挑起了眉毛,声音夹着怒气的说。
“你给我听清楚了,在我还未找到你的家人或是想出什么对策之前,你最好乖乖的待在家里,如果我回来看不见你,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狠狠的揍你一顿屁股,你如果够聪明就不要考验我的脾气。”
花云嫣的脸色仍是相当惊惶,她怯怯的又说:
“我不是要考验你的脾气,而是我很害怕”
“怕什么?”女人真是个麻烦的动物!他在心中不耐烦的想着。
云嫣的眼睛盛满了晶莹的泪水,她要如何才能使他明白,她需要他的爱。
唯有他的爱才能让她精灵的力量得以延续呢?
她垂下了头,拚命的克制自己的泪,鼻音浓浓的说:
“我怕你因为讨厌我而不回家了。”
麦凯文被她话中的语气撼动了,他活了三十二岁,第一次有人这么在乎他会不会回家?不知怎的“家”这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是那般的充满温馨,不再是个冷冷的冰窖了。
他伸手扣住她小小的、尖尖的下巴,看进她眼底深处,说:
“我从没有说过我讨厌你,你这颗小脑袋别在那儿胡思乱想的,更何况这儿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回来。”
花云嫣并不相信他的话,她直觉的认为,他只是想顺利的脱身罢了,如果他不讨厌她,为什么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他从没对她说过喜欢她?虽然她不是个熟悉人类世界的事情,但她过不至于连喜欢的背面就是讨厌也分不出来。
一股没来由的酸楚,终于让眼眶中的泪落下,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的流下。
麦凯文的心被猛烈的撼动着,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为他哭过!
他正想对她温柔的回应时,突然感觉到某处有东西掉落,在地板上滚动着顺着那股“感觉”望去,一颗晶莹璀璨的钻石就在左右晃动中渐渐停住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凯文拿起那颗钻石,百思不解的望着头上的天花板,不可能呀!他心想,他的天花板又不是镶钻的。莫非是财神爷对他的眷顾?
一旁的花云嫣倒是立刻止住了泪,她知道那颗钻石其实是自己刚刚落下的眼泪,在精灵王国里是如此,没想到来到了人类的世界亦无改变。幸好没有人看到,否则就算编出再大的谎言也无法自圆其说了。
“麦先生,铁头已经把车停在门口了。”阿港伯出声唤着。
麦凯文暂时把钻石的事丢在一旁,反正从昨天开始,他的家就处处充满了惊奇与怪异,也不急于在这个时候研究这一桩了。他接过阿港伯递过来的公事包,对着满脸不舍的云嫣说:
“你在家等我,如果觉得闷,就让铁头带你到处走走,可千万别一个人乱逛,这儿是山上,一不小心就会迷路的。”
迷路?她在大自然里徜徉才真是姐鱼得水呢!
* * *
送走凯文之后,云嫣无聊的在花园里看着铁头做事,她觉得人类真是麻烦,像种花这种事,她只消挥一挥手指,花儿就弃繁枝茂了,哪儿过需要耙土、灌溉呢?
云嫣觉得无趣,想回房去保存体力,才走到大厅,就听到林婶高八度的暗道:“哪儿来的野兔?”
不消说,那站在茶几上,睁着一双红眼睛,正盯着林婶看的灰色兔子,又是小喜的把戏。她真是羡慕小喜,可以在人类的世界和精灵王国之间来去自如,但身负重任的她却不行,除了担心体力一天天的消失之外,还要担心麦凯文会不会爱上她?更糟的是,她连“爱”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你这只,死兔子,居然还敢瞪我?看我不把你抓起来做三杯兔肉!”林婶卷起了袖子,往小喜冲去。
云嫣好笑的看着林婶肥胖的身驱,和灵巧的小喜玩着追逐的游戏,她一点儿都不担心小喜,反倒担心林婶会累坏了。突然,小喜一个纵跃,后腿踢倒了桌上的茶具,晶莹的玻璃杯跌落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一个个精致的茶杯应声而碎。
“完了!完了!麦先生最喜欢的水晶杯碎了,他非剥了我这身老皮不可。”林婶看着地上的碎片,脸顿时垮下,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看着林婶哀伤的神情,云嫣知道小喜闯祸了,而小喜在她还没发作之前早已溜之大吉,让她去收拾残局。
林婶看见了一旁的花云嫣,语气凝重,却不忘叮咛的说:
“这儿有碎玻璃,走路时小心一点,我这就去拿扫帚。”肥胖的身驱无精打采的走着。
看着林婶的沮丧,云嫣心生不忍,而且小喜打破的又是凯文最喜欢的东西,于是她偷偷打量着四周,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她用手一指,一道金色的粉落在地上,那些碎了的水晶杯全都像是影片倒带般,重回到茶几上,依然完好如初。满意着自己的杰作后,她愉快的哼着曲儿,上楼去了。
当林婶拿着扫帚、畚箕回来,看见桌上那依旧闪耀剔透的水晶杯时,她吓得丢掉了手上的东西,嘴里嚷着:
“有有鬼呀!”
“一大清早的,你嘴里不干不净的在说些什么?”阿港伯突然从身后出现,神情不悦的问着。
于是林婶便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边,看着那依旧完好的水晶杯,她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我看你也去配一副老花眼镜吧!杯子明明好好的摆在那里,你要说打破了”阿港伯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对林婶的话毫不以为意。
林婶见他离开,赶紧伸手向四周的空气合掌膜拜,嘴里喃喃的念着“阿弥陀佛”旋即也快速的离开。
麦凯文到了公司之后,潘希杰后脚马上跟着他进了办公室,神情诡异的问着:
“是不是有什么新鲜事?”
“为什么这么问?”他怀疑好友的前辈子是不是狗?否则嗅觉怎么这么灵?
潘希杰一副“你怎么逃得过我的手掌心”的笃定神态,说:
“你这张扑克脸一向难得露出笑容,究竟有什么事值得你一大早这么高兴?你又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他想当然尔的说着。
麦凯文好笑的摇着头,有个太了解自己的朋友真不是件好事,但是被希杰这么一说,好像他的人生乐趣只能在赚钱上获得,这不是挺悲哀的吗?
“不是!”见他摇头,希杰自问自答后又继续猜测着“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想通了,想重新做人了是不是?”
凯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我现在做人很失败吗?”
希杰不怀好意的笑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
“潘希杰!你再这么闹下去,我就不告诉你,让你的好奇心杀死你这只自以为聪明的怪猫。”这招可真是管用,每试必灵。
希杰连忙止住了笑,作手茶花嘴上由左到右的划了一条,拉紧拉链似的乖乖闭上了嘴巴。
于是凯文便把云嫣如何从天面降,掉在他车上的事说了出来,希杰果真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当他听到凯文说家中出现野猪的怪事时,他终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十分得意的说:
“这下子你就再也不会无聊了,你家不但来了个失去记忆的飞天美女,而且还变成了马戏团!说不定过几天,老虎、大象都来会合了呢!”
麦凯文觉得他真是“衰”到极点,这个潘希杰不但一点儿也不同情他现在的处境,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取笑他,真是误交匪类。
‘你笑够了吧!”
“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你家变得这么热闹,替你高兴罢了。”希杰的嘴角仍是止不住的笑意。
“别在那儿幸灾乐祸了,快替我想想该怎么办?我又不忍心把她交给警察处理。”云嫣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希杰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悠悠哉哉的说:
“反正你家也缺少个女主人,她来不是正好吗?还是你嫌她长得不够水准?”
不够水准吗?凯文只要一想到她那在睡衣底下晃荡的两条大腿,就能扰乱他的荷尔蒙了,更别说她有多么的秀色可餐了。
见他不说话,希杰便当他是默认了。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漂亮的女人不见得就能做个称职的老婆。娶妻娶德,又不是娶个花瓶放在家里!”希杰像个老学究般说着道理。
“喂!别把话题扯远了。”凯文有时真是拿他没辙。“我是讳你帮我想想办法,不是让你逮到机会说教。”
希杰耸耸肩,接着双手一摊的说:
“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放心意交给警察,就只有想办法恢复她的记忆力喽!”
“说了等于白说!”凯文瞪了没建设性话语的朋友一眼。
“别用眼白看我,下了班后,我跟你回去看看就是了。”希杰说完后,想到什么的又问:“今天星期几?”
“星期五呀!干嘛?你晚上约了人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今晚的晚餐应该是铁板牛柳、豆瓣鱼、鸡卷、凉拌笋,外带一个翡翠干贝汤,我说得没错吧!”希杰扳着手指,一一的数着。
凯文当然知道他的目的:拐了弯儿数落他的菜单缺乏变化,但是他岂会因他一句话就轻易改变他多年的习惯!
“如果你嫌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你可以自己买便当,我不会介意的。”凯文淡淡的说着。
希杰依旧嬉皮笑脸的说:
“我知道你不会介意,可是我怕府上的大厨会不高兴,以为我不喜欢他的手艺哩!”
人要是耍起赖来,脸皮可比城墙还要厚呢!凯文在心中好笑的想着。
下了班后,希杰坐在凯文的敞篷车里,快意的欣赏着沿路的风景。住在郊区就是有这个好处,远离烦扰的尘嚣不说,光是沿途的大自然景色也够让人心旷神怡了。
车子缓缓的驶入林道之后,凯文陡地升起了车篷,遮住了大自然的好风光。
“你干什么?又没下雨,把车篷升上来干嘛?如果敞篷车和一般车子没两样,就不要买来穷骚包。”希杰不明就里的埋怨着。
“你以为我不会欣赏大自然吗?”凯文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转动着后照镜,又说: “花云嫣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掉在我的车上,我可不想再‘捡’到第二个人了。”
希杰听完,仍是不改嘻笑的本性,促狭的又说:
“那也没什么不好,如果再掉下来的是她的亲戚,你不就可以知道她是谁了吗?”
浑小子!净说一些风凉话。如果是他碰到了这等怪事,他不头痛才怪哩!不,如果真让希杰碰见了云嫣,他肯定会巴不得乖永远不要恢复记忆,好将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难道自己不想哪?凯文在心,中翻搅着思绪,愈想就愈不自觉的加重了油门的力量,他不得不承认,他渴切的想见到她。
“看!好奇怪的鸟儿。”希杰指着一只一直在他们头上盘旋的白鸟,大惊小怪的嚷着。
这使得凯文想起了初次遇见云嫣的情景。“告诉你一件稀奇的事,前不久,就是我遇见云嫣的那天,在这条路上充满了飞舞的蝴蝶,说有多芙就有多美,而且天上的鸟儿还飞下来停在云嫣的肩膀上呢!”他忘形的说着,丝毫察觉不出自己话里的兴奋。
“蝴蝶?”-希杰几乎是嗤之以鼻的说:“你以为台湾还是蝴蝶王国吗?早在八百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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