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难过地吐尽一肚子的垃圾,真很今夜所扮演的角色一个几乎不能拒绝宾客“好意”的新郎。
他敢发誓,他纪念被灌进口的酒一定有数十种之多,尽管他再海量,也没办法承受。
不知道这么多种酒搅和在他肚子里,会不会变成毒水?
想到这,他不禁张开嘴巴再吐,他实在被“毒”怕了。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可不想做个失去理智的新郎,然后在新婚之夜,冲动地做下难以挽回的事。因此,他一定不能醉倒。
“二少爷,喝点水清清口吧!”
常清狼狈地抬起头,接过阿大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地冲淡满口的酸味。
“二少爷,用这冷毛巾檫檫脸吧!”
常清点点头,伸手接了过去檫着脸,然后疲惫的说:“今天真是我这辈子最糟的一天。”自怨自艾的口气表露无遗。
“二少爷,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阿大犹豫的说,双手不安地绞着。
“但说无妨。”他随口道。
“我下午不小心听到庄主和庄主夫人的谈话。”阿大心虚地开展内着常清,不确定聪明的二少爷会不会因为他的“偷听”而怪罪他。
常清一听,全身马上紧绷起来,阿大会想到跟他那表示事情一定跟他有关。该不会他们又要设计陷害他什么吧?
“说,你听到了什么?”他不免焦急地问。
阿大松了口气,看来,他主子没有怪罪他一意思,所以,他的口气马上就轻快起来。
“我听到庄主夫人跟庄主说,她根本没有放什么毒葯在你早上喝的那碗葯里。”
常清马上笑咧了嘴,不过,还是带了点悲哀。
瞧他被他娘唬得一楞一楞的,想他们现在一定得意得要死,竟这么轻而易举就骗他成亲。
他真为自己不值呀!
不过,话说回来,要他乖乖地认命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已无性命之忧后。
可是,他们还没有圆房呢!
一抹报复性的邪气笑容挂上他的嘴角,看得阿大心惊肉跳,二少爷该不会又想到什么吓人的鬼主意吧?
“二少爷,你不会想害人吧?”阿大担心地问。
常清只笑不答,但那若有所思、胸有成竹的表情实在另人感到不安。
“走吧!我们该回筵席上去应付那些吵吵闹闹的不速之客了”常清不让他再问,转身撇下他就走。
逃婚不成,那他逃一半自粕以吧!
现在,他会回去乖乖扮演一个快乐的新郎,这样,他爹娘一定不会对他起疑心,扫时,防他的守兵就会少了,而他,也就可以趁他们松懈之际逃出山庄。
哈,到那时候,踏青爹娘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而且会知道他这个儿子不是那么好“玩”的。
主意既定,他加快脚步走向灯火耀眼的筵席,头一个就碰到满脸不悦的爹。
“真是大,上个茅房上那么久,害我以为你忍不住去洞房了。”慕容俊本咙着,毫不介意这番话引起多少人发笑。
常清尴尬地红了脸,强自按下对这半醉的爹的怒意,装出一副笑脸:“爹,你酒喝多了,我那有离开那么久。”
此刻,他逃婚的意念更加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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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太过分了。”常清不平的喊道“你怎么可以带头来闹洞房?全天下也没看过像你这样的爹。”
可怜的新郎官被众人扛在肩上,双手双脚被发酒疯的客人钳制住,全身动弹不得,只能张口大骂。
他多想发功把这些酒鬼全部打昏。
“儿子,我这种父亲很罕见的,你该高兴才是呀!”慕容俊酒醉地叫道“各位,赶紧把他抬到新房去,我让你们瞧瞧我儿子和媳妇是多么相配。”他快乐的挥手高呼着。
“天哪!”常清在上头哀叫呻吟,情况怎么会如此失控?是天要亡他吗?“救救命呀!”他不顾一切的高呼。这呼救只惹得闹洞房的人一阵大笑,心情更加兴奋。
“儿子,你认命吧!没人敢来救你的。”
“哼,是吗?”慕容夫人现身挡住他们。
慕容俊停住脚步惊呼道:“夫人,你想干嘛?”
慕容夫人笑了笑,两手叉腰,大声喊道:“今天不准你们闹洞房,把我儿子放下。”
呼,谢天谢地。常清心存感激,虔诚地向天谢道。
但众宾客仍不愿放手,好戏都还没看到耶!众人不禁口出埋怨,但也不敢太大声,慕容夫人的厉害他们可都知道,现在只好指望庄主了。
“夫人,不要扫大家的兴致嘛!”慕容俊推开她打算继续前进,但慕容夫人很快又窜到他面前,伸手挡着他,脸上是非常严肃、坚决的表情。
“不行,我答应过莹二,绝不让她难堪地被闹洞房,所以”她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地道:“今天绝对不许你们闹洞房,谁敢不听,就是跟我作对。”她从身后掏出双剑,摆好架势。
好耶!
常清简直忍不住要叫出来,做猛也没想到救星竟会是自己的亲娘,真是奇迹。不过,他也没忽略真正的救星是自己今天刚娶过门的妻子。
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地谢她。
“夫人,难道不能打个商量?”慕容俊仍不死心。
慕容夫人坚决地摇摇头,再度强调:“不行。”
慕容俊马上委靡不振。
身后的那群人见状,马上就将常清放下来:”走拉,走拉,没戏唱了,谁都知道庄主最听他心爱夫人的话。”他们当真就这么走了。
“夫人,”慕容俊失望地说“我只不过是想让大家看看我漂亮的儿媳妇嘛!”
慕容夫人收好剑,瞪了他一眼:“以后有的是机会。”
回过头,她看向待在一旁看戏的额常清:“呆儿子,还不快回新房?走,爹和娘送你去。”
常清马上叫苦连天,若知道他们要护送,他早该在一落地就落跑,而不是留下来看后续发展。
“不,不用了,我刃认得路的。”常清一边推辞着,一边想要跑,无奈爹娘挡在他前头,若向后跑,一定会被认定是要逃走。
这下,进退不得了。
“至少,也得让你爹过一下干瘾。”说着,慕容夫人就拉着他往新房早去。
“对呀!我今天至少也要看你进洞房。”慕容俊总算高兴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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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到这里就好,你们请回吧!”常清进乎哀求地说,他真怕他们俩会异想天开说要看他们夫妻圆房的话。
应该不会吧?没有爹娘会做这种事的,他是试图安慰自己。但他们本来就不像一般的爹娘啊!
千万不要呀!他在心中祈求着。
“那好吧!我跟你爹走就得了。”慕容夫人同意地点头。
谢谢老天!常清简直快跪下起叩拜老天了。
“怎么?还站着不走?难道还想看他们圆房啊?”慕容夫人埋怨的2咕咙着,伸手欲拉丈夫走。
不会吧?常清软着脚,脸色苍白得很,连大气都敢喘一下,紧张地屏息等待下一步发展。
倘若谈们真有那奇怪的企图,那他就先抹脖子自杀算了。
“有什么不可以?常清的身子我可是从小看到大的耶!”慕容俊理直气壮的抢白,但声音不大,明显没有那种企图。
但,这话可吓死常清了。
“你还敢说!”慕容夫人跺着脚笑骂道“你这个老不修,你要是敢,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然后,随手用力推常清:“呆儿子,你还当真呀!去,给我进去。”她咬牙一把将常清腿进新房。
一进新房的常清,马上转过身将门关上,然后上了门栓,屏着气,整个身体贴在门上:“爹娘,你们慢慢走呀!”他紧张地聆听他们的动静。
等到确定他们走了,他才敢放心地大呼一口气。
“吓死我了。”他不禁拍拍胸脯,喘口气。
端坐在床头的倌莹也颇有同感,她仍然不敢相信慕容伯父不,该改口叫爹了,竟然有那种想法。
不过,经过这一路上与他们的相处,再加上这儿的仆婢告诉她的许多事来看,这一家子互相设计的情况倒是时常上演。
想必刚才的事只不过是吓人的。她性。
“娘子。”常清走近她,低声地叫道。
来了!倌莹瞬时变得好紧张,心儿猛跳,手心冒汗,全身变得好热。
产妇请一伸手,揭下了红头巾,借着烛光欲再看看他的妻子。但那大大的凤冠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连她的鼻子也没瞧到,真碍眼!他蹙眉想道。
手一放,他任红头巾掉落在地,然后抬手将凤冠整个自她头上取下。
“哇,这还真不轻,亏你能戴这么久。”他说,走到桌边将它放在桌上,而后走回床边,一屁股坐在倌莹旁边,然后举起手,抬起她的下巴面向他。
“哇!你好美。‘他叹道,然后就待待地看者她。
倌莹又是高兴又是羞怯,他说她美,害她一颗心轻飘飘地飞到云端上。
怯怯的,她抬起眼看他,只见他”深情款款“地凝视她,好羞人喔!她马上低下眼睑,屏息的等待着。
良久
也太久了吧!她又抬眼看向他,仍看到他一如刚才,只是凝视她,有点怪怪的,她不安的想。终于,她鼓起勇气试探地叫声:“相公。”
常清猛然自纷乱的思绪中醒过来。
“娘子,你一定要原谅我。”他带着歉意倒。
“失神吗?”倌莹被他这突兀的一句搞得一头雾水,他要她原谅什么?
“原谅我待会儿对你做的事。”他急急地道。
倌莹顿时恍然大悟,他指的是圆房的事,她害羞地想起娘对她的教育,她相信常清指的是圆房时会带给她的痛。
顿时,心头觉的甜蜜蜜的,她的夫君真体贴他!当下,她怯怯到微微点头。
但这对常清仍嫌不够,因为他接着轻声要求:“告诉我‘我原谅你’。”
“我原谅你。”倌莹轻声地同意。
“谢谢。”常清笑道,心头的罪恶感减低不少。
高兴之余,他一把抱住娇妻,炽热的唇封住她嫣红的唇,火热的吸吮着。
倌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能强迫自己放轻松,任由他吻着。
随即,她就软化成一滩水,心醉神迷的瘫在他怀里,感受他温热的胸膛,他大大的手掌轻抚她的身,炽热的春舌带给她麻马的灼热感,她感觉愈来愈热,气息也愈急促。
嘤咛一声,她圈住了他的颈,更加贴进他。
“老天。”常清终于喘息着离开她的唇,依依不舍地拉下她的手,离开她的身,然后气息不稳的看着情况跟他一样糟的倌莹“我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一刻的。”他喑哑地道。
常清仍惊讶于她的甜蜜、她的美好带给他的深深震撼天,他刚刚几乎失去理智,完满达成圆房这项任务。
多亏他的好胜心胜过一切,他庆幸地想。但他不后悔刚刚碰了她,这让他了解到她有多甜美。
倌莹人晕陶陶地看着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撤退,但她仍充满期待地看向他,她从未尝过这么具有爆炸性的美好感觉,她想要继续下去。
常清受不了她的表情,急忙头一偏,硬压下将她按倒在床上的冲动:“我需要先上个茅房。”他狠下心说出着拙劣的借口。
“什么?”倌莹神智迷乱地问,脑筋还不大清楚。
“酒喝多了,需要先小解一下。”他解释,双眸仍无法直视她。
倌莹好不容易听懂了,硬压下满心的失望,笑着道:“那你快去吧!”没办法,这事是忍不得的。
常清如释重负地点点头,站起身走向门口:“你记住,我一定回来的。”他另有所指地说,脚步却仍然不停。
倌莹害羞地点头,对他的保证直感到甜蜜。
过了匆匆三个时辰,庄里的更夫喊着四更天。
她再也等不下去了,甜蜜的期望变成不安,最后化成恐惧。上个茅房也用不了那么久呀!难不成他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他”来抓人了?
但“他”该抓的是她呀!奇怪!
不管了,先出去探探吧!
推开门,她朝最近的茅房走去。
“相公,你在里面吗?”她敲敲门,试探地问。
没人应。她推开门一敲,没人。奇怪!
她朝第二个茅房走去,仍结果相同。
就算他醉倒在路上,她也该碰得到呀!更何况,他看起来并不像醉了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股恐惧攫住了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慌张的想,马上拔足往慕容夫妇的寝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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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夫人打着呵欠不悦的开门,一看见是满脸惊慌的儿媳妇,瞌睡虫马上跑得光光,全身也警觉了起来:”莹儿,发生了什么事?”
“常清不见了!”她着急地道。
慕容夫人楞了一下,马上笑开了:“你们刚当夫妻不久,就这么急着帮丈夫了吗?”她暧昧地说。
倌莹马上睁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十分不解。
“瞧,你连新嫁服都穿上了,难不成常清这么快就想报我们一箭之仇?”她呵呵笑“没用的拉!我才不上当。”
倌莹想起她听来的家庭趣史,她明白了。虽不明白爹娘到底是怎么整常清的,但现在娘显然认为她是在帮常清回整他们。真另她哭笑不得。
“娘,我说的是真的呀!”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甚至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慕容夫人摆摆手,仍旧不信地道:“他怎么敢逃,除非他不想活了。”她有自信极了。
倌莹并不十分明白慕容夫人指的究竟何意,但有一点她倒是听得懂。
“娘,我想,常清一定是被抓了,他那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呀!”她急叫。
慕容夫人迟疑了,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会吗?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就算那时我们使计瞒过了他几天,但你不能否认他是个很有效率的人呀!”她喊道。
“他根本不算人。”慕容夫人骂道。
“不管如何,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常清他!”
慕容夫人豪不迟疑地点头,儿子若是被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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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他竟然逃婚!”慕容夫人怪叫,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上的留言。
倌莹一把抢过来刚从常清旧房间找到的留言读着,脸色由惊慌转成不心,而至愤怒,颤抖的双手任纸张自半空中飘落而下。
阿大在它落地前接住它,忐忑不安的读着。
儿拜别爹娘: 天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请爹娘务必节哀,免伤身。
儿决意远游,归期未定,请爹娘勿引颈为念。
至于狄家倌莹既已成我慕容家人,盼爹娘代儿妥为照料,这亦是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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