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朝堂也一样,请国公爷做什么事,都思虑周全了。靖王府从来都不曾对不起忠勇公府,两家交好,也是相敬如宾,如今这个局面,只是国公爷太贪心了。”
谢炳初却平静地回了林芷萱一句:“是靖王爷太贪心了。”
林芷萱闻言微愣,继而却也是苦笑,是啊,都太贪心了。分赃不均,总会相争。可是既然不能两全,那就只能保全自己了。
流觞亭里,林依茜已经落了座,身上穿着华美的服饰,头上点金簪玉,脸上的妆容精致得挑不出一点差错来。
此刻正款款坐在魏明煦的身边,陪着魏明煦和魏延亭说话,那模样,倒是当真像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谢炳初却不知道,方才林依茜是被人抬着来的。
魏延亭看着林依茜不能成行的模样,面上虽然撑着,可心中早已七上八下,魏明煦只问了一句:“怎么两个人都哭丧着脸,兄妹相见,不应该开心吗?”
两个人一个是强忍着疼,一个是强忍着恐惧,都在脸上摆出这样一幅笑着的模样来。
正在这个时候,林芷萱和谢炳初过来了。
魏延亭原本以为是林依茜害了林芷萱腹中的孩子,所以魏明煦要跟自己算账,却不曾想,林依茜果然受了伤,林芷萱却毫发无伤地过来了。
林芷萱上前,已经在魏明煦身边的另一个鹅羽软垫上,款款落座。而谢炳初竟然发现,这流觞亭里,依旧没有他的位置,魏延亭身边空空如也。
林芷萱不让他走,教他回来,却依旧不给他设坐,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炳初脸色铁青,魏延亭如今更加如坐针毡,现如今事情败露,不仅折了林依茜,而林芷萱竟然还毫发无伤,林家完了。
这是魏延亭心中唯一的念想,如今看着谢炳初回来,魏延亭立马站了起来,将这个位置让给了谢炳初。他希望能讨好谢炳初,如此以求谢家保住自己和林家。
魏延亭满脸堆笑对只谢炳初道:“忠勇公请坐,我原是晚辈,席地而坐即可。”
说着,便在一旁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坐了。
谢炳初瞧着魏延亭的举动,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便也上前,在鹅羽软垫上坐了。
林芷萱却含笑道:“延亭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原本今日是要请你喝茶,这茶杯,茶叶,和这垫子,都只备了一份,既然你这般谦让,那不如这茶也让给忠勇公喝吧。”
“这个自然。”魏延亭连忙推了一旁案上的茶杯给忠勇公道,“忠勇公不要嫌弃,我还没有碰过。”
谢炳初瞧着这流觞亭里小火炉上烧着水,魏明煦亲手在调功夫茶,三个茶杯,从同一个茶壶里倒的茶水。
林芷萱和魏明煦都端起了茶杯,谢炳初也不好推辞,否则反而显得胆小心绪。
想着,谢炳初也是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林芷萱只嘴唇轻轻碰了碰茶杯,便放下了,一边招呼谢炳初吃些瓜果。
五人静坐,话却不多。
不多时,谢炳初便觉着腹中疼痛难忍,一手抚着肚子,推翻了眼前的茶杯,指着魏明煦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