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日头照着的河水温热,正适合在里面洗澡。
“热死了,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旁边看守的一个瘦小的士兵抱怨着。
“喂!你们什么时候能洗完!”另外一个看上去成熟稳健的士兵向着河岸那边吼道。
“马上啦,一会儿便回来换你们。”远远的传来回声,那些士兵已经上了岸,开始穿衣服了。
他们身体上的水被一点点蒸发掉,但至少此刻的他们是凉爽无比的。
河里野鸭子早就被他们吓飞,跑到上游去,继续戏水玩耍。
水流湍急,清澈的水被搅得昏黄,几名士兵飞快的脱光了衣裳,跳进河里。
这附近没有人家,所以也无所顾忌,不知羞耻的玩了起来,多是半大的孩子,领头也不好说些什么,为了使他们不那么拘谨还加入了他们激烈的玩闹中。
水花被一阵阵激起,欢声笑语惹得野鸭子一阵不满,纷纷抖出存货。
“这是什么?水怎么绿了?臭哄哄的。”一个小士兵呛了一口水,恶心的吐了后问道。
其他士兵应该也是呛到了,纷纷停下,野鸭子摆着肥大的屁股,嘎嘎嘎的叫着,炫耀着它们的胜利。
“英子,应该是它们干的!”旁边响起一个声音。
一帮士兵此刻目光都绿油油的盯着那帮鸭子,这么热的天,方总管定是没有带肉出来,因为带出来也是臭,所以吃上肉得到下一个驿站。
“英子,到你上场的时候了!”那帮士兵的首领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落英听到了老大咽口水的声音,只好起身上岸穿好衣服去取弓箭,其他人也随之上岸。
那群野鸭子兀自高傲的叫着,侵略者被它们赶走了,殊不知,危险即将到临。
“英子,看你的了!”首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落英是他们这群人中箭法最好的,快、狠、准且悄无声新,一大群人看着他,着叫他升起满满的自豪感。
搭弓、上箭,利箭破空而出。
三只野鸭子倒在湖上,散出血花,野鸭子惊得四散飞起,三支箭复又搭弦而上,未飞高的野鸭子复又掉落下来三只,此后箭无虚发,直到把野鸭子罢了园。
岸上的士兵早就有下去捡鸭子的了,那群鸭子本是在上游,此刻顺着水流流下,倒也好捡的多,就是血腥气味有些恼人,不过他们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自然没有女人家那些说道,见着肉那顾得那么多,一个个的都拎着五六只鸭子。
约莫着有三四十只,各个箭入翅膀,所以大多都还活着,就是飞不起来了,一个个在手里扑腾着。
身边一个个叫好的声音,叫落英嘴角勾起,向营帐走去。
“兄弟们这些天有肉啦~”首领吆喝着,叫那些士兵将鸭脚绑在棍棒上,一路哼着歌回了营帐。
“古总管,看看这是什么!”那首领来到古彤面前,叫士兵将那鸭子放到了地上。
“这可是好东西。”古彤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叫了几个人去收拾那些鸭子,准备晚上给他们熬汤。
那总管离开了,古彤又忙了一会儿,听着鸭子叫的烦,抬起头,这才发现那鸭子有些多,便叫另一边烧水准备褪鸭子毛的人少烧些,留一半鸭子先养着。
林皓在帐中处理一些事务,待到处理完毕也未见夏文泽归来,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最后拿了把扇子靠在椅子上扇着小憩。
“王爷。”夏文泽掀了帐子进来,轻轻的唤着。
林皓本就未睡实,此刻睁开了眼睛,便见细碎光影间林皓的眸子虽是逆着光,却闪耀异常。
“什么事?”林皓坐直了身子问道,夏文泽走了进来,地上滴滴哒哒滴着血。
待到林皓看清原来那是夏文泽手中东西滴落的血迹这才松了口气,复又问道:“这是作甚!”
“打了些野味,不知王爷能否赏个脸?”夏文泽举了举手中的东西,笑着看向他。
林皓这才看清夏文泽手中拿的是什么,有些疑惑的问着:“这兔子要怎么吃?”
“烤着吃最为合适,只不过,不能在这里面烤,太热了。”夏文泽环视了帐篷一圈,帐篷虽然大,但也没有什么可悬挂兔子的东西。
“好,那我们出去。”林皓说着,眸中映着细碎的光,把本就足以倾城的眼眸衬的愈发迷人。
夏文泽受其蛊惑,不知怎地便来了一句:“若王爷是女人,定冠艳天下。”
“哦?是吗?”林皓笑得高深莫测。
他心想,那是个男人你会不会要?看着夏文泽痴迷又控制的丹凤眸,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掀开帘帐,林皓随夏文泽出去了,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搭了个木架,夏文泽将野兔子倒挂在了架子上,兔子早就死了,林皓瞧着夏文泽灵活的手指穿梭在兔子身上,也不知怎么弄得,便将那兔子整张皮都剥下,剥的光光溜溜。
“这兔子啊,死后不可以沾土,若是沾了土,便会沾染上土腥味,便不好吃了。”夏文泽一边解释着,另一边又一个肥妹的兔子被剥下了皮。
林皓便站在旁边看着,平日可爱的兔子此刻血淋淋的,但是林皓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见着夏文泽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来,然后把兔子肚子刨开,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夏文泽接了满手,在里面挑挑拣拣着,不知在找些什么。
“林子里面没有人了,想必是已经撤退,我倒是有些好奇……”夏文泽一边从那堆花花绿绿里面挑东西,一边说道。
林皓望着他认真的侧脸,问道:“好奇什么?”
“好奇他们会不会扔下同伴的遗体不管。”夏文泽想起来林皓那利索的手法,淡淡的问道:“哦,对了,你什么时候练就的那一身功夫啊!总觉得比我还厉害很多的样子。”
“没什么,条件反射罢了。”林皓不在乎的回答道,这个倒是真的,小的时候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他没一个学的明白,倒是对暗器之类的颇有研究。
后来到了景王府后便搁置了,只是这事情或许连他父皇都未曾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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