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斐意不在此,百般想寻法子进相府杀安子舒,其祸心人可皆知。如此变卦,狐狸似的李习扬早已料道,众人皆讶时只有他还算淡定,微微一笑,瞧着安子斐道“二皇子似乎对在下寒舍很感兴趣。”
“是有些兴趣,不知丞相可愿款待几日?”安子斐就着他的话接下去,喝了小口酒恭维,“丞相乃治国之材,听闻定安国丞相文采出从,治国有道,本殿下想向李丞相请教一翻,多学学治国之策……”
“且慢!”李习扬打断话,脸色微变,变得难有的严肃,一字一句道,“二皇子,治国乃天子之为,为臣者不过是出谋划策献些良策。治国有道的是皇上,并不是在下。还请二皇子言语谨慎,别让在下落个怀有反叛之心的罪名。”
变脸谁不会,眼前这两人算是翘楚。钱囧囧偷偷向李习扬竖起大拇指,微移脚步坐到九凤身边小声道“师叔,求你件事。”
九凤眉宇微蹙,没等她再口便知道她所想,随即起身求去,离开时看了她一眼小声叮嘱“小心些。”
“有劳师叔!”钱囧囧点点头,微微一笑示意自己会小心。目送九凤离去。
九凤辞宴一不向皇上行礼,二不向众臣打揖告辞,就这样一身白衣飘飘如风而去,让人觉得他很失礼。众人目光皆落在飘远的白影,颇有说词却没人先开口。
钱囧囧与九凤悄声细语时,安子斐的目光一直落在九凤身上,对这名与后宫妃嫔关系匪浅的如玉男很好奇。说他是臣,却一身白衣不着朝服,坐在亭中鹤立鸡群。辞宴之时,举止随意,连正眼也未瞧上座的君主态度嚣张。本是该定个轻视君颜的落头之罪,然坐在上位的皇上龙颜未怒,喜滋滋地目送男子离开。
这人是谁,为何连一国之君都不放在眼里?
百思不得奇解,安子斐慢慢收回探究的目光,对上钱囧囧的笑颜,想起此妃似乎对他很不满,处处言语针对与李习扬唱和给他难堪。
能让一朝天子接见外使时随行伴侍在侧,此女子极受恩宠,是得罪不得的。
安子斐暗暗将钱囧囧记下,浅浅一笑,举起酒樽要敬她一杯以示讨好。却见她脸色大变,怒火旺烧瞧着远处。心中微惊,随着她目光望去,瞧见有位身着朝服的大臣正与离开的男子擦身而过。
两人同时顿住,侧目彼此想开打量。
九凤暗奈不住心中的喜悦,冷漠的脸浮现出一抹喜色。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出强者的气息,步履如风一行一走间不留痕迹,其武功不错是难得的对手。
久经沙场,历经无数生死,与无数强知交手。只是一眼,尺千暮便知眼前的男子很危险。警惕地暗暗运内力,右手扶上挂在腰侧的宝剑,谨慎地看着九凤。生面孔,朝中似乎不曾见过,并非朝中文武臣。
既是如此,为何自由出入皇宫?尺千暮心有疑惑却不外露,严肃而警戒地问“公子是何人?”
“你我必有一战。”九凤留下莫名奇妙的话,头也不回悠然自去。
尺千暮目送九凤离去,心中不安,侧头向南处使了记眼色。南处有颗巨松,枝叶极茂盛,上面积满了积雪,像把撑开挡雪的伞。树枝微晃落下一小擢积雪,像被风吹落一般自然,没人瞧见一抹白影快如闪电,从松雪里飞出追着九凤而去。
坐在亭中的杜漓招手唤钱囧囧“囧囧,快坐回来,给尺将军腾个地儿。”
“是,皇上!”钱囧囧收回目光,巧笑嫣然向着杜漓而去,坐回他身边。
这女人变脸好快!安子斐暗叹,来人似乎不受她欢迎,两人似乎有些过节。
正想着,尺千暮已走进石亭向杜漓行君臣之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尺将军不必多礼,起身入席吧。”杜漓亲自上前掺扶,以示对尺千暮的敬重。
自打尺千暮入亭,安子斐的视线一直都不曾移过半分。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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