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尺家是北安国的开国之臣,世代武艺过人熟读兵书擅战事位居朝中武职,手握重兵。
见他入席落座,安子斐向他举杯道“久闻尺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有战神之姿。晚辈久仰将军,想着有朝一日与将军把酒言欢。如今得此良机,心里欢喜。将军,晚辈敬您一杯。”
这人就是齐风国的二皇子,是个极会说话的主儿。尺千暮举起杯,豪爽地笑将军人的胸襟和习性露得彻底“哈哈哈,二皇客气!”
“二皇子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久闻尺将军武功出众,要到将军府中做客与尺将军切磋切磋呢?”李习扬端着酒樽,眯着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子斐。
安子斐像被人踩中痛处,脸色变得难看,举酒樽的手晃了下险些洒出酒来。身旁的使臣面有不悦,开口要指责李习扬几句挽些面子却被他的眼神拦住,憋着气。
瞬间,整个石亭安静下来。伺候的宫女个个心惊胆颤,暗暗祈祷别出什么乱子祸及他们这些宫中的小虾米。
“哈哈哈,什么时候李丞相学会读心的本事?甚是有趣,改日定向丞相讨教一翻。”死寂的气氛被尺千暮豪爽的笑声打破,原本的尴尬成了调笑的小曲,解了安子斐的难堪。
安子斐感激地看了尺千暮一眼,微微举杯他举杯饮下酒以示道谢。
杜漓松了口气,钱囧囧暗暗在衣裙上抹干手心的汗。
“开个玩笑,大家怎么就当真了呢?”祸头子李习扬很是无辜,眸中暗藏狡诈,嘴角微抑露出诡计得逞的得意。
身为皇子,出生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察言观色。安子斐知道李习扬刚刚的一翻话并不非玩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李丞相风趣。”安子斐心中虽怒,却面露微笑同狐狸似的李习扬周旋。
“既是玩笑,二皇子不必当真。朕的大臣们玩心未泯,别见怪。”杜漓讪讪地笑着解围,举起酒道,“都随意些,不必拘谨。”
“二皇子,在下的玩笑似乎有些过头,在此以酒陪罪,希望你别太在意。”李习扬笑着向安子斐举杯道歉。
“李丞相言重了。”安子斐虚假应对。
一时,气氛活跃起来,乐声再次,舞姬身姿抽摇舞动水袖,敬酒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钱囧囧瞄了眼畅饮的尺千暮,小声问身边的杜漓“他怎么就不急呢?”
话音刚落,杜漓不解其意正疑惑时,尺千暮开口了“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来了,来了!钱囧囧和杜漓的心同时一紧。
“尺将军所求何事?”难得做回正经帝王,杜漓端出十足的王者姿态。
“回皇上,臣想求道寻人皇榜。”尺千暮刻意看了眼钱囧囧。
这一眼差点让钱囧囧稳不住阵脚,心中暗叫不妙,匆匆落杯将手收回怀中绞握。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给她些许安心,慌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抬头对上暖暖笑望的杜漓浅浅一笑。
杜漓故作惊讶问道“将军所寻何人,可是什么重要逃犯?”
“回皇上,臣所寻之人是臣的女儿尺秋蓝。”
“什么,皇弟妹不见了?”杜漓吃惊,焦急道,“福生,快备笔墨,朕要亲自写皇榜。将军随联来,仔细说说情况,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李丞相替朕好好款待使臣。”
“臣遵旨!”尺千暮和李习扬异口同声。
“皇上,臣妾独留似有不妥,就此先行告退。”钱囧囧起身向杜漓行宫礼,这还是她头一回向杜漓行礼,很别扭。
“朕有事,你自行回吧!”第一次见她规矩施礼,杜漓心里十分满足,忍不住笑。
“臣妾告退!”钱囧囧愠怒,施完礼匆匆退去。莫琳琳见她离开,匆匆起身向杜漓施礼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