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进去。”金冥见她还瞎愣着,抬了抬下颚,催促她赶紧进去。
苏云沁扶了扶额,还是抬步往殿内走去。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其实很崩溃。
看着苏云沁竟然就走了进去,金泽一把拽过了金冥的衣领,急促问道:“怎么回事呢?”
陛下怎么会让陌生人进入服侍?
这种事情简直让他怀疑正在做梦。
金冥很冷漠地从金泽的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衣领,面无表情地说道:“爷儿当时说:‘嗯,孤正好缺个搓背的’,所以就……”
金泽瞪大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古怪,真的非常古怪。
……
这间寝殿与隔壁的风千洛的寝殿布置不同,风千洛的寝殿要更加儒雅温和些,而这间寝殿布置要大气许多,偌大的殿内,最显眼的竟是那棋案。
此刻那玄袍的男人正坐于棋案前,如玉修长的手指轻捻黑子玩弄,视线专注地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神色掩盖在面具之后。
那张鬼面面具依旧森冷。自沉静的男人身上泛开的冷意,会冷到人的骨髓里。
苏云沁沉默着,没有出声打破他的专注。
男人即便是一言不发,即便是专注于棋盘,但那强大的气场,能令万众臣服,让人下意识的会噤若寒蝉。
“啪”地一声响,他将黑子落下。
这突兀的一声响,也让苏云沁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变化,她皱了皱眉。
“过来。”缓缓的,那方的男人沉沉出声,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苏云沁的双脚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一步步朝着那方的男人走去,最后在他的身侧停下,声音压得很低:“公子有何吩咐?”
风千墨这才抬眸正视眼前的人。
他的凤眸依旧潋滟风华,带着能穿透人心的魔力,上下打量着苏云沁。
苏云沁难得紧张了。
她怎么隐隐看出了这男人眼底映着一分……似笑非笑?
这戏谑至极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出了什么。
“更衣洗浴。”他淡淡说着,人却已经从榻上起身,走至了苏云沁的面前。
二人之间距离便只剩下了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属于男人身上清冽的香气瞬间萦绕在了苏云沁的鼻尖。
那一恍惚间,她的眉赫然蹙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总觉得彼此之间有些不对劲……
她也非常不习惯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如此靠近。
风千墨轻瞄了一眼她往后退的举动,忽然伸手攫住了她的手腕。
肌肤相触的刹那,苏云沁顿感有一股电流好像贯穿了全身似的,惊得她下意识要抽回手,可男人却抓得很紧,以至于她挣了两下没有挣脱。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公子?”她装出惶恐害怕的模样,抬起头来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看着她这装模作样的表情,男人薄唇边溢出了一声嘲弄的轻笑。
他看着她的眼神,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眸底分明就是没有温度。
苏云沁迎视上他的眸子,心底咯噔了一下,总觉得他这能洞察一切的眸子能轻易穿透她的所有心思和想法。
“宽衣。”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松开了对她手腕的钳制。
命令式的话语,他倒是说得理所当然。
苏云沁垂眸,掩了眸底的锋芒,缓缓上前伸手放置在了他的腰带上。
她手上一用力,腰带成功被她给拉扯下,腰带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公子,请移步到浴池旁,奴才好服侍你。”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不了待会儿给他下个迷药,让他一睡到天亮!为了给女儿拿到药,她只能豁出去了!
风千墨轻睨了她一眼,注意到她微微捏住的小拳头,敛了眸光,举步朝着浴池的方向走去。
她既然要演戏,他就陪她演一会。
看她到底还能演多久。
苏云沁跟了上去,见高挺的男人停在了浴池边,她的视线率先落在了他那瘆人的鬼面面具上,眼底多了一抹精光。
“公子,既然是沐浴,不如奴才替您把面具摘了吧?不然多不舒服?”
她嘴上虽然问的是问题,手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地伸出摸上了他的面具。
男人的面具冰冷得几乎刺骨,冷得让人心慌。
她的指尖刚刚触及到他的面具,手腕就被他给抓住。
“看了可是要负责。”他漠然出声。
本该是调戏人的语调,可从这小子的嘴里说出口,怎么听上去反而更像是威胁之意?
“公子,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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