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就是个太监,要负什么责呀?”她眨了眨眼,故作不解。
该死,总觉得这男人是察觉出了她是假太监。
“宽衣。”他也懒得再多说,双臂伸开,命令式地让她动手将衣裳褪下。
苏云沁暗自咽了咽口水,还是动手替他将外袍给褪下。
华贵的玄袍被她粗鲁地褪下,又被她随手扔在了地面上。她又往前了一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只剩下了一只手掌的距离,不动声色地踩了一脚扔在地面上的玄袍。
这死男人,打不过他的情况之下,她也只能用脚踩两下来泄愤了!
风千墨将她这举动看在眼底,也不恼,等着她继续服侍他。
苏云沁眼底狡黠的光亮越甚,将他雪白的里衣一骨碌扯了下来,最后手摸上了他的裤腰带,准备一鼓作气将他的裤子也给脱了!
虽然她苏云沁活了两辈子的人还没有感情归属,但对男人这种事情上,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风千墨也不反抗,可因为她替自己宽衣的举动如此阔绰而干脆,他心底竟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
随便脱一个男人的衣裳,她倒是娴熟?
“公子,请吧!”苏云沁始终垂着眼帘,还真有些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除了那张脸掩埋在鬼面面具之后,这身上的肌肤可真是让她一览无遗。
男人的身材真的极棒,没有一丝赘肉,倒三角形的身材,简直会让人血脉贲张!
他的肌肤如玉般温润而透着无尽的蛊惑,可惜就是那张脸没看到是何样。
这男人绝对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身材,她在现代也在杂志电视上看过不少模特,却都不及眼前这男人的分毫。
咕咚一声。
她只能靠吞咽唾沫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她以前做医生时,什么病人没见过,可现在面对一个身材完美的男人竟然该死地紧张至极!
风千墨轻瞥了她一眼,抬脚走下了浴池。
耳边传来了清悦的水声,苏云沁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正视前方。
刚刚只能用眼角余光瞥,这会儿能光明正大看,她自然不客气。
浴池极大,随着室内热度不断升腾,白色的雾气缓缓弥散开。
透着迷蒙的雾气,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过来,搓背。”
苏云沁暗暗翻白眼,只好将这太监衣袂盘起,蹲在了池子边缘,招了招手。
“你过来点,奴才够不着。”
这语气,可真不像是对主子说话的。
风千墨面具下的眉不悦地蹙了蹙,“你下来。”
不容人置疑的语气,让苏云沁心中真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她下来?
他还想跟一个太监洗鸳鸯浴不成?
这男人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高冷啊,口味竟然这么重!
“公子,奴才是正经的太监。”她无语了一下,才想起要反驳。
不过,池子里的男人可没有那耐心,面具后的眉锁的越来越深。
“不如公子自己洗吧,奴才先行告退。”
苏云沁敏锐地察觉到四周空气浮动着一股强烈的危险感,自池中那强大男人身上散发而出的,那股危险的煞气仿佛下一刻会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要将她给吞没。
她连忙起身要走,岂料身后一股强大的吸力极快地卷住了她的身子。
她低咒了一声,手中银针飞速射了出去!
五根银针却在即将扎在男人身上的刹那凝滞住了,如同时间停止了一般,定住不动。
苏云沁瞳孔骤然一缩,也明白自己打不过他,趁着银针定住的刹那,腰际的吸力松了些许,她刚要跑,吸力不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强烈了。
她根本无从反抗,直接被拽进了池子里。
那五根原本定在半空之中的银针就像是骤然被融化了似的,软绵绵地摔进了池中。
“噗通”一声,苏云沁摔在池子里,低咒了一声。
她到底跟这大魔头什么仇什么怨?
“过来,搓背。”偏生,那男人此刻不咸不淡的语调平静地传了过来,并不打算要为了将她拽下浴池的事情解释,也不打算问她为什么要偷袭。
苏云沁猜测这男人已经知道自己这太监是假扮的。
他在试探她?
苏云沁心底权衡了一番,还是走上前去,靠近男人。
他太危险!
她苏云沁活了两辈子,唯有在这个强大的男人面前会总是感觉到紧张危险。
她掬起一捧水,淋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手中的迷药药粉已经洒了出去。
她不信,这死男人还能躲过迷药!
将水洒在他的后背时,她的声音还很轻:“公子是不是断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