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昂,在不在啊?”一放下电话,方若决便兴奋地跑到休息室去报佳讯,她站在门口大吼大叫“再不出来的话你的美人要飞喽!”
叫了好一会,只见一向面无表情的段昂从里头走出来,手上还抱着吉他,显然刚刚是在练习“有什么事吗?”
“听听,那么冷漠的语气。”方若决撇撇嘴“给你一个任务,去不去?”
一挑眉,段昂脸上还是一脸冷然“什么任务?”碍于她是方若琮的姐姐,而且也可以算是他们的老板,所以他也就意思意思问一下,心里可没打算要去。
“喂,我总觉得你有点不屑那!”方若袂将脸凑到他面前去端详他,枉费她这么努力替他作媒,结果他竟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是想气人的是不是。
段昂抱胸半倚在门边,不承认也不否认,心里是有点那种想法,连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点意兴阑珊“你说,我在听。”不过他也不好做得太绝。
“你”方若决瞪着他,过了好半晌才转身要离去“算了,既然你不想听我就不要说,以后绝对不帮你了,帮条狗配种都比帮你强得多,说不定他还会汪汪两声跟我说谢谢”边走还边碎碎念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等一下。”段昂拉住正渐行渐远的她,希望她刚刚话里的意思是他所想的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方若决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我说,去帮一条狗配种都比帮你要强得多。”
“我不是要听这个!”段昂朝她微微一笑,采se诱的方式,要知道,酷男的微笑可是很值钱的,要是让那些个小女生看见,可不是尖叫就能了事,恐怕会冲上来将他给生吞活剥了“是不是柳妤柔那边有什么进展了?”
对于快要属于别人的东西她可免疫了,方若决挥挥手要段昂别来了“别傻了,都已经是快要死会的人,我怎么会有兴趣呢,不过如果你肯让我把你的微笑照下来拿去卖,那可就另当别论了。”说到钱,她可比什么都精神。
“休想。”段昂打断她的发财梦“快说,到底有什么进展?”
“啧啧,没好处给我拿还要我拚老命,真是不值得啊”方若决又摇头又叹气的,直到快呕死段昂才把事讲出来“好啦,别瞪我嘛,我告诉你就是了,明天小柔就要来这边上班了,你下午五点准时去接她,能不能赢得美人归就看你自己的表现喽。”她朝他眨眨眼。
收到消息后,段昂朝她点点头,一句话也不吭地回休息室去继续练他的吉他,留下方若决一个人在那吹胡子瞪眼睛的。
真是个不知感恩图报的人,下次绝对不要帮他了,她在心中起誓着。
门铃响了,柳妤柔却磨磨蹭蹭地不想去开门。
正在洗澡的聂行风,见柳妤柔柔正看电视看得不舍得起身,又听门外的门铃被按得快爆了,只得在腰间围了条浴中便要出去开门。
“啊!等等一下,”柳妤柔柔急急忙忙地扯住他“我来开就好,你去穿衣服啦!”她知道是谁,如果让段昂看见行风这个样子,她可无法想像会爆发什么样的场面。
聂行风闻言耸了耸肩,折回去穿衣服,她就是喜欢穷紧张,老是怕他被不该看的人给看见,天知道所谓“不该看”的人对她来说是何定义,不是整楝大楼的人都看光了吗?也没见人说啥闲话啊。
不过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倒具有点引人误会的成分在。
柳妤柔一打开门就看见段昂捧着束白色海芋站在门口,连眼神都显得柔和了,看得她心惊胆战的这种平时愈不见感情波动的男子愈难拒绝,她怕
“嗨。”
好恐怖,他还对自己绽了个笑脸,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看不见,或者他把这个千金难求的笑留给别人也行。
“呃嗨!”柳妤柔干笑了下,也朝他回了个招呼。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看着,柳妤柔被看得直想将门关上,她忙着在脑子里转着拒绝的话,可是人家都到了这里,不让他接又好像说不过去“是谁啊?”穿好衣服的聂行风一走出来,冷不防看见站在门外的段昂,他扬起浓眉:“是你?!”语气中尽是惊讶。
“是你?!”段昂的惊讶不亚于聂行风,他从来没想过会再风见聂行风,更没想到会是在心上人的屋子里看见聂行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啥?只是这样?柳妤柔抚着胸口直庆幸,还好没有什么风云变色、天崩地裂的场面发生,不然她可不知如何解决了,毕竟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像是那种非属善类呃,太难听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一眼不合就互殴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她忙介绍道:“行风,这位就是那个乐团的主唱叫段昂。”然后转过头“段昂,他是我朋友,暂住我这儿。”
把柳妤柔拉到自己身后,聂行风睨箸段昂“没想到你失踪那么久原来是转行唱歌了啊?”话里有着浓浓的讥讽。
他是“灭星”义父手下的另一名杀手,一年前突然失踪,下落不明,没想到竟然是改名蜈姓跑去搞乐团了,唱得小有名气还不出唱片大概是怕被他们发现吧,不过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灭星”竟然会这么没出息。
段昂对他的讥讽不为所动“你又怎么会在这里?”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不关你的事吧。”聂行风冷冷地瞥他一眼,就要将门关上“妤柔,这个人你以后还是少理为妙。”
“等一下,”段昂由铁门外将手伸进去阻止他将门全部关上“我是来接柳小姐上班的,你不可以擅自替她作决定。”
聂行风眯起眼睛看着柳妤柔“你叫他来的?”
“不不是,”柳妤柔手忙脚乱地挥着手要澄清“是若玫叫他来的。”
“喔,那就没你的事了,不用理他。”挺不屑地再瞟段昂一眼,聂行风又要将门给关上。
段昂抵死不从,他死命地用手顶着门,嘴还否认说:“柳小姐,方小姐让我来接你,你总不能要我空手而回吧?”该死的,场面怎么会变成这种混乱状况呢?这根本就不在他预料中。
“你怎么说,”聂行风低下头问柳妤柔,他不理会段昂,只想知道柳妤柔的想法。“我”柳妤柔吞了口口水,不知该怎么开?她真的两面不是人“这是我的新工作,所以我”
“你就是要去就对了?”聂行风替她接口,眼角还看到段昂那副胜利的表情,他眼神不觉阴沉了些,淡淡一笑“好,我陪你去。”
“什么?!”在门外的段昂但愿自己没听错,死绝星,那么大一颗电灯泡,他跟去做什么啊?
“好。”反观柳妤柔,是一脸欣然,也好,有行风跟着,相信段昂的追求会收敛些,不会让她无力招架。
走在路上,柳妤柔被夹在两个大男人中间,她僵着笑脸,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他们两个大男人仗着身高上的优势,越过她的头顶就在半空中以眼角余光互瞪起来,那眼神之冷冽让她心惊惊的,生怕不知何时就会拳头满天飞,而她,就成为了混乱中的牺牲品。
突然,一个大喝声打破了僵局,如果那个人手上不要拿着一把开山刀的话,柳妤柔想她一定会非常感谢他的,只是他手上那把亮晃晃的锋利刀刃让她看了硬是腮寒,怕都来不及了,哪还有那个闲工夫去跟他说谢谢。
“又是你们?”聂行风锐利的眼神冷冷扫过堵在他们前面那十几个一宇排开的小混混们,然后把柳妤柔拉到自己背后去。
“他们是谁?”摆好架势,段昂在聂行风耳边低声问道。
虽然他们是情敌,但此时大敌当前他们当然要同仇敌勘了,一切以佳人的安全为优先,其他的,等解决掉这件事再说吧。
“东石和的爪牙们。”聂行风的语气平静而不见波动,上次是他太大意,才会把他的爱车给绑走,他们以为会有第二次的侥幸吗?
微点了下头,段昂也不再多问,显然是很了解为何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不就是那些贪生怕死的人恼羞成怒所做的徒然挣扎。
那个混混头头挺跛的,一把开山刀在手上晃呀晃的,嘴里还嚼着槟榔,满嘴血红,他往地上淬了一口槟榔汁,一只鸟仔脚抖呀抖的,斜眼睨着聂行风“姓聂的,有什么遗言就赶紧交代清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啦。”
“老大,”他旁边那个手下搓着手,眼神色迷迷地望向站在聂行风身后的柳妤柔“你看,那个小子身后的那个马子还挺正的,等一下我们就可以”他咧嘴淫笑着,口水都快要滴成河了。
混混头头依言看过去,眼睛也跟着散发出万丈光芒“放心、放心,等解决掉这个小子之后保证人人有份。”当然是他先享用喽!
人人有份,聂行风眼睛一眯,蒙上肃杀之气,他眼神更冷地扫过眼前众人“不想进医院去躺个半年的,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
怎么能光是让他出风头?段昂也不甘示弱,拿出杀手本色,脸上的线条也硬了起来“想要长命点的就快点滚!”
“喂,小子,没你的事你少管闲事。”一个小混挥隈声恶气地拿刀指着段昂说道。
简单的说就是要他快滚,但他怎能在佳人面前落荒而逃,段昂闲闲一笑“要让你们失望了,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你!”那个小混混一咒骂,就要冲上前去。
好啊,要上大家一起上,混混头头一声令下“上啊!”就只见十多个手持刀、棍的小混混全围上聂行风三人,路上的行人则是有多远就闪多远,万一一个倒楣被砍上一刀,那多冤啊!
被两个男人保护在中间的柳妤柔拚命捂住嘴巴,要自己不准尖叫,眼睛则巴巴地往外望,怎么事情闹得这样大,一伙人拿着刀眼看就要砍人了,警察却还没出现呢?他们那些人民保母都干什么去了?
“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不滚的话就不要怪我不留情。”尽管被十几把刀给团团围住,聂行风还是一睑镇定。
“不留情?我呸!”混混头头往地上又吐了口槟榔汁,语气不屑地当聂行风在讲笑话“你搞错了吧,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是求我们手下留情。”
“是吗?”聂行风冷冷哼了声,出其不意地出腿往旁边一个小混挥谇子狠扫了去,只见他刀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人也跟着抱着肚子蹲下去哀号。
混混头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愣了下“你可恶!兄弟们上,砍死他们!”
只见十几把刀、棍在同一时间内全挥上他们三个人,而聂行风并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在还有段昂的协助之下,三两下就将那一群小混混给整得清洁溜溜。
霎时,哀号声在地上此起彼落地响起,聂行风拍拍手,走过去再狠踹了混混头头一下“回去告诉东石和,趁还能吃的时候多吃些吧,他绝对再也请不到‘漾’的任何一个保镖,而其他的保镖是否能挡得住‘绝星’嘛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胆敢将命交给他们了。”他倾身在混混头头的耳边轻声说道,低沉冰冷的声音不含丝毫的感情,令人不寒而栗。
瘫在地上的一群人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再去反驳,而他们也暗自决定,回去就要马上辞职,这个工作不好混啊,半年或许是太夸张了些,但他们这次回去肯定是要躺上个把月的。
第二次看到聂行风大显身手,柳妤柔还是一样对那气势磅砖的景象佩服得紧,她从来没想过有人可以厉害到这个地步,不仅面对十几个人的围攻面不改色,还能将对方给打得落花流水,这简直是比她从小到大在电视上所看到的任何一次打架都还要真实和刺激。
但看完后,她的腿也软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吓得不轻,她不相信有任何一个人在经历过刚刚那种场面之后还能处之泰然的,至少她就不行。
虚软地扶着聂行风的手,此时此刻她极度不相信自己的脚。
“我的车就在前面。”领着聂行风和柳妤柔,段昂走向自己的白色bmv多,实在是没地方停车,不然他不会将车停得那么远,也就不会遇上刚刚那码事了。
看她实在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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