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声枪声在柳妤柔家附近响起,惊得群狗们狂吠不已,连汽车的防盗器也跟着大响。
“怎么这么晚还有人在放鞭炮啊?”看了眼已指在士函时针,柳妤柔皱了皱眉说,她暗忖,又不是中秋节,真没公德心。
坐在一旁的聂行风拢紧了眉,那是组织联络的信号,有事发生吗?“我出去一下。”说着,她不理会柳妤柔询问的眼光,迳自走出去,孤傲的本质似乎又回来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让她想多问也不敢。
走出公寓,聂行风便看见两个身着黑衣的人恭敬地站在那边“少爷。”
他毫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他们,他知道自己此时的一举一动都在义父的眼中“漾”的情报能力虽不足以称顶尖,但也堪为一流。
他当然知道他们在跟监自己,只是没有侵犯到他的隐私,他懒得出声罢了。
“有事吗?”他冷冷地睨着他们,姿态涸岂傲,也很凛人,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敢抬头正视他。
“老爷有事找您,要您回去一趟。”敬畏地将身体垂成四十五度,那两个人尽忠职守地说道。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再淡漠地扫他们一眼,聂行风便自顾自回公寓去了。
他得回去跟那小女人说一下,不然她又要穷担心了。
“发生什么事了?”见他回来后,似乎又恢复为那个平易近人的聂行风,柳妤柔才敢大胆地问道。
“我家人有事找我,我得回去一趟,车借我。”聂行风边说着,边抓起她放在电视边的车钥匙。
“那”你还会回来吗?
柳妤柔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蠢问题出口,人家都要回家了,当然在家有私人医生医疗会比较好,总比在这边让她这个只会包圆筒形,想要当护士都不及格的人包扎要强得多。
可是她心里酸酸苦苦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眼眶热热的?
看出她的异样,聂行风给了她一个笑容,摇摇他的车钥匙“放心,我会骑车回来还你的,还有别忘了,我的伤还没好呢。”
不觉眼眶中已满是泪水的柳妤柔,泪眼迷蒙地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乖乖地在家等我回来。”轻轻在她上颊上落下一吻,似是在允诺什么似的,聂行风便拿起外套出门了。
当聂行风骑着那辆五十cc的小绵羊回到“漾”的总部时,所有看到的人全都傻了眼。
“少少爷?”门口的手下再三揉揉眼睛,想要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事实”而不是一时眼花看错了。
聂行风甩也不甩他,迳自将钥匙丢给他“骑去停好,丢掉的话”眯着眼睛威胁他“拿你的天王星来赔。”
那手下一听可不得了,连忙将车给停进地下停车场里,并加上层层大锁。
开完笑,那辆福特天王星可是他省吃俭用,外加跟银行贷款才买到的那,怎么可以因为一辆“小”摩托车而失“大”呢?
罢从里面走出来的“忻”也看见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聂行风“‘孤’,你的车呢?”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看见“孤”骑着一辆机车回来,是重型的也就罢了,他比较能接受,没想到还是五十cc的小绵羊!天,真是惊死他了。
“义父呢?”淡漠地往里头走去,聂行风答非所问地道。
“在书房。”习惯他的漠然“忻”也无所谓,不过倒也挺识相地不再问下去,回答完问题就走开办自己的事去了。
聂行风是整个“漾”内最沉默寡言的人,平时孤立独行惯了,也没去跟一旁的人多打交情,也因此他会用“孤”来当代号,与他可谓十分符合。
聂行风一走进去,便直住三褛时央的书房而去,他在门上敲了两下之后,便应声走进去“义父。”时央抬起头看着几天未见的聂行风,嗯,是憔悴了点,但仍是不减傲气,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顶尖杀手“坐。”
聂行风依言坐下“有事吗?”
他们之间永远客套得有如陌生人,而时央也乐于保持这种关系,因此聂行风也无异议的跟进,反正他本来也就不多话,多余的话讲多了就嫌累费。
“你执行任务了没?”时央仍严肃着一张脸,或许该这样说,从小到大,在聂行风的印象中,他的脸色从来就没缓和过。
“还没。”聂行风微低下头,准备接受谴责,他是拖欠了些。
意外的,时央并没责备他,只是将笔记型电脑转向他“这是最新的一笔委托,东石和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要你杀了那个要杀他的人,接不接?”
“不,”最行风眼里露出杀气“我要杀了他。”
时央看着他包扎着的手臂,微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我会替你退回他的。”
聂行风站起来“义父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了,你可以先出去了,”时央如是说道,并在聂行风出门口前追加一句“快点下手。”
“知道了。”聂行风应着,关上书房的门,准备回自己房间拿子弹,上次那件事让他的子弹用光了,他从来就不多带子弹,对自己的枪法有绝对的信心。
“还有,杀手必须无情。”时央的声音又从门内追出来。
这句话,在聂行风心里荡了许久,是啊,他得无情。
才一打开门,聂行风便发现房间内异常的空气流动,他谨慎地退至墙角,大喝一声“谁?”
黑暗中的人轻笑起来“嘿,虽然我们那么久不见,但也不需要那么激动来欢迎我嘛。”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聂行风“咱!”的一声将电灯打开,便看见莫司狄恩正舒服地倚坐在床上朝他笑着。
“是你?”聂行风走进去,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莫司狄恩,一个有着二分之一美国血统的中美混血儿,是聂行风去美国受训时认识的,是少数与聂行风谈得来的人之一,而聂行风干金难求的笑容也在他面前自然展露。
“风,你别动,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喔!”他朝聂行风怪叫着“你有没有发觉你自己最近的笑有一点不同?”
“笑就是笑,有什么不同?”聂行风给他一个“你很无聊”的白眼,迳自走到柜子旁去拉开抽屉,取出他要用的子弹。
“难道你真的没发觉吗?”莫司的口气煞是认真“你真的没发觉你的笑里多了一种感觉吗?”
不耐烦地瞥他一眼,聂行风还是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不过嘴巴倒也没闲着“什么感觉?”
“春天的感觉啊。”莫司促狭地看着他“看来我有一顿好吃的喽。”
他太明白风这个人了,不爱则已,一爱惊人,并且执着,只要风认定了,就一定是那一个,而照眼前这种情形看来,嗯,前景可佳喔。
“没错,你是有一顿好吃的,”聂行风朝他邪笑着,晃了晃手上那把已上膛的枪“子弹要不要?”
莫司惶恐地朝他摇着头“喔,那太补,你自己留着就好。”
“不想吃子弹就少废话。”以胜利姿态看了他一眼,聂行风走向门口“待够了就快滚,我这几天不会在家。”
“没关原、没关系,我会自己招呼自己的,你还是快去猎艳吧!免得迟了就变成别人的。”莫司朝他猛挥着手,像是巴不得他赶紧走似的。
聂行风真想缝了莫司的嘴,好让莫司不会再讲一些拨动他心湖的话,他得无情、无情!
“算了,管你去自生自灭,我走了。”为伯莫司再说出一些这辈子与他无缘的话,聂行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自己的房间。
“祝你成功喽。”莫司嘻笑着朝他说再见。
没关系,就算风此时不承认,以后一定还是会承认的,而且他不明白的是,当杀手沾了满手的血腥有什么好,为了当个杀手,风就要放弃自己终生的幸福吗,值得吗?
叹口气,莫司决定必要时助风一把,不过当前之要是他得觅食去了,肚子在咕咕叫了。
他带着迷人的笑走进厨房,来这里两天,他跟厨房里日夜轮班的张妈、李妈混得熟了,也确保了他日后的民生问题。
丙不其然,正在煮消夜给站夜班的弟兄吃的张妈看见他,胖胖的脸上便是挥之不完的浓浓笑意,人老是老了,爱看帅哥的心理可是没变“狄恩先生是你啊,饿了吧?”
莫司毫不掩饰地朝她点点头,不一会,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便端到他面前去了,牛肉的比例几乎要跟面一样多。
“谢谢张妈。”道过谢,莫司便开始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吃相一点也不优雅,但却给张妈莫大的满足感。
嗯,她一定是煮得太好吃了,所以狄恩先生才会吃得不顾形象。
吃饱了,当然就得养精蓄锐,莫司毫不考虑地往聂行风的房间而去。反正风又不在家,不睡白不睡,自己得要好好适时利用风的东西,才不会枉费他们多年来的交情。
不过他这也算是调整时差,如果他再继续当夜描子下去,那时差永远电调不过来,这就太可惜了,台湾白天的繁华他统统都看不到。
“段昂是谁?”柳妤柔走进门,聂行风冷不防劈头就是这一句,浑然不觉自己语气中泛滥的醋意。
“啊?”柳妤柔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那边。
他刚刚说什么?是说了“段昂”两个宇没错吧?但他怎么会认识段昂,他不可能跟小女生一样会疯乐团吧?
“你朋友刚刚打电话给你。”聂行风指了指电话答录机。
在这里,柳妤柔不准他接电话,说是怕别人误会,而且要是被她妈听到更是惨上加掺,不过他想,他这样每天在她房子里进进出出的,整楝公寓的人如果要误会,恐怕也误会得很彻底了吧。
而他又挺白目的,看电话响得久就想去接,于是她乾脆去买了台答录机。
“喔。”柳妤柔走过去按下答录机,方若决不正经的欢呼声马上由答录机传出来。
哟呵,亲爱的小柔柔,好久没看到你了,想不想我啊?不准你说不,那就是想了,想的话就赶紧给我死进来吧!这么多天没见,你是躲到哪个死人洞里去了,竟然放那么久没来捧我的场,也害若琮整天缠着我问东问西地问你为什么那么久没来,浪费了我许多看帅哥的大好时间,你你你如果尚知悔改的话,就赶紧滚来给我负荆请罪吧!
还有、还有,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好好好消息,喔呵呵,迫不及待想知道了吧?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我可是很大方的,哇!瞪我啊,小心黑眼球转不回来喔!好啦、好啦,为了恪尽做好友的义务,我就勉为其难地免费告诉你好了,不过你得回报我喔,星期日来给我擦桌子。
听到此,柳妤柔不禁翻了翻白眼,这女人,连这种时候都不忘敲诈她。
还记得那个段昂吧?就是我老弟乐园里那个又酷、又帅、又有个性的那个主唱啊,记起来了没、记起来了没?我相信你也忘不掉的啦,那么帅的人喂!听我说你可不要乐昏了喔,听我老弟说他对你有意思那。
喔!天啊,如果被他那批歌迷知道的话,你一定会被乱拳打死,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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