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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停它,柳妤柔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若玫那女人又来了,实在是受不了。
“他是谁?”聂行风盯着她,问道。
“她?她是我的好朋友,名字叫做方若决。”柳妤柔误解他的意思,以为他听了若抉的声音,对她起了兴趣。
聂行风以为她是故意的,眼神一黯变得深沉“我说的是那个段昂。”
“喔,”柳妤柔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是ls乐团的主唱,我想你可能没听过他,不过还算是小有名气,至少有了他们之后,pub内的座位满得更快了。”她耸耸肩道。
“那些不是重点。”聂行风胡乱地打断她的话“他长得很帅吗?”
“唔还过得去啦,”柳妤柔相信自己这番话出去外面说一定会被围殴死,随即她狐疑地看着聂行风“你问这做什么?难不成你是”“同性恋”三个字卡在她的喉咙中,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我不是。”聂行风先为自己澄清加辩解,喜欢男人?唔,那种低级的事他才不干咧“那他有比我帅吗?”这才是他从头到尾最想问的话,这或许是男人的虚荣心在作祟吧,也或许是在掂量对方有多少斤两的威胁性。
闻言,柳妤柔还当真仔细地端详起他,然后才突然清醒地脸红移开眼,天,她刚刚在做什么?竟然如此放肆直接地盯着一个男人看,教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啊?丢都丢脸死了。
“怎么样?”聂行风还是关心自己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说什么她也不可能在他面前说别的男人比较帅,就算是事实也太伤人了,更何况那根本不是事实,他比段昂要好看多了,段昂的眼睛不若他那么深邃,而且真要酷起来的话,她相信他还不会酷输段昂呢?
“你比较帅,我比较喜欢你。”回答问题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柳妤柔窘得只差没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局促不安地绞着双手,直想奔回自己的房间去躲起来,痹篇他那慑人的逼视。
“你说你比较喜欢我?”盯着她,聂行风不让自己的情绪泄漏太多,硬着声音问道。
他的声音好疏离,在抗拒着她的自作多情!
“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咬着下唇,她扭头欲奔回自己的房间,省得留在这边自取其辱。
“等一下。”聂行风拉住她,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柳妤柔没听清楚,艰难地自他紧拥着的怀抱中抬起头,娇艳欲滴的红唇在聂行风眼中形成极大的诱惑。
“这个。”轻叹一声,他低下头去吻上她的唇。
柳妤柔先是瞪大眼,随后便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原来被他亲吻的感觉这么好,让她几乎想要祈求时间静止下来。
见她没抵抗,聂行风更加放肆地将舌头探进她的嘴里面,挑逗着她小巧的舌尖,索求她更多的甜蜜
黄经理买了一束小小的花,大概只有三、四朵红玫瑰,看起来很小家子气的那一种,外头连包装都省了,就用一张印着花纹的薄薄玻璃纸包着。
他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地站在柳妤柔家门口,脸上尽是肉欲横流,上次在大街上被多管闲事的人破坏好事没得手,这回他直接到她家里来,看她怎么躲,反正他就是要上到她。
理了理自己的须带,黄经理尽量将自己脸上那近乎淫邪的笑给暖和下来,免得她一见他就将门给关上,让他连踏进一步的机会都没有,然后,他伸出又短又肥的食指,按下了电铃。
柳妤柔一打开门便看到他那张笑得很唔心的脸,以及在颊旁一耸一耸的丑陋肥肉“黄经理!请问这么晚了你有事吗?”虽然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还是在自己的问话中多了点礼貌,毕竟她的饭碗可捧在他手中。
可是,她再怎么努力也掩不住眼中的嫌恶,他真的是只办公室之狼,仗着位高权重就为所欲为,不知有多少女同事皆落入他的魔手之中,且听说他家中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谁知道是用什么下流手段娶来的!
“喔,是因为我这里有一份很赶的东西明天要,所以想清你替我赶出来。”黄经理搬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不能明天再说吗?现在已经很晚了。”柳妤柔巴不得他赶紧滚,晚上看他那张脸,免不了睡觉时会作恶梦。
“很急的,明天就来不及了。”黄经理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不知演练过几百次了。
“可是”
“你少给我在那边废话,快开门,不然你就准备卷铺盖走路!”耐性一失,黄经理的本性随即显现出来,恶声恶气地威胁着柳妤柔。
柳妤柔开始犹豫着该不该让他进来,不让他进来的话,她的饭碗铁定不保,让他进来的话,那他一定是非死即伤,因为行风在里面那她的饭碗还是一样不
保,哎!看来这次她真的要回家吃自己了。
“黄经理,你还是先离开吧。”太过善良的柳妤柔决定救他一命,要他赶紧离开,省得待会让聂行风当人体沙包打。
不料就是有人不识好歹,黄经理甩着花喷着气,在外头叫嚣着“你到底开不开门?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喔。”
“再不滚的话,找死的人是你。”聂行风冷冷的声音像从地狱来的一样,飘进了黄经理的耳里。
“是是你?”看见他,黄经理肥厚的舌头开始打着结,这个凶神恶煞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啊?
“还不滚!”
看着聂行风的眼神,黄经理决定开始相信眼神是可以杀人的,他觉得聂行风的眼光就像利刃似地一直朝他刺过去,他往后退了一小步,开始后悔来这边找死了如果他再不走的话。
可是又不能太没面子,这样好像他是被吓跑的,于是,聂行风他不敢惹,矛头便转向柳妤柔“你这无耻的女人,竟然在家里养男人,你要脸不要啊?”
柳妤柔脸上一阵苍白,他说得好难听啊!
聂行风神色一凛,握住门把准备出去揍死那只该死的大肥猪,怎么口蹄疫在流行时他没跟着被抓去安乐死?那些有关当局眼睛真不知是长哪去了。
黄经理眼看凶神恶煞就要出来了,连忙转头拔腿就。跑,竟还不忘回头将花重重地甩在地上,并且撂下狠话“柳妤柔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不要追了。”柳妤柔拉住聂行风,不让他追出去,为了那种人出手,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拳头,何必呢?
被她档下来,聂行风阴狠地瞪着那个跑得跌跌撞撞的背影,哼!那只死肥猪,就趁还能吃时尽量吃吧,他的命,绝星要定了。
柳妤柔无力地呆坐在椅子上,瞪着天花板发呆,那个黄经理临走时说了什么?明天她不用去了,他可真乾脆,一点情面都不留。
话说回来,他与她可也没啥情可言,他要圉了情面她才该担心。
好了,失业了,现在该怎么办?冬天还没到,暂时还没西北风可以喝,但要是不快点找到工作的话,她恐怕就活不到今年的冬天了。
瞥过电话,柳妤柔不禁叹口气,这下子不去投靠若玫也不行了,即使她会被那震耳欲聋的摇宾乐给吵死,但现在,工作真的很难找,而且也不能保证她不会遇上第二个色狼上司,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若玫那儿最安全,只除吵了些和杂了些。
打定主意,她便拨了电话过去方若决那边。
“喂,若玫啊,是我啦。”她轻松地跟方若决打着招呼。“柳妤柔。”那头的方若决声音冷飕飕的“你给我从实招来,这几天到底是死到哪里去?听了我的留言竟然连电话也不回。”
柳妤柔吐吐舌头,对喔,那晚的“突发状况”让她忘了回电话“对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你就大人不计小女子过喽!”
“算啦、算啦。”方若决那种大而化之的个性根本就气不到三分钟,她的声音又开始兴奋兮兮的“对了,你那天听了我的话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柳妤柔一头雾水,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在说什么。
“就是段昂嘛,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很兴奋、很受宠苦惊?”方若决就像是一个尽职的媒婆,彷佛段昂给了她多大的好处,她不卖力点就对不起人家似的。
兴奋?受宠若惊?柳妤柔真想去敲醒她的脑袋,不然她当自己是在发情是不是?“若玫,你别扯了,我打电话来是有正经事要说的。”柳妤柔没好气地说道。
“正经事?”方若决的语气多了丝困惑“我也是在跟你说正经事啊。”奇怪了,她说的事有哪裹不正经吗?
“你拿着条红线四处扔还说是正经事,难道你的pub是成了婚姻介绍所不成?”说着她还瞄了眼聂行风,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似乎是没在注意她的谈话。
“我哪有拿着条红线四处扔?”方若决为自己也为段昂辩解着“你以为段昂他是随便抓个女人就收的啊?要知道不知是你前辈子积了什么德,才会好运的”
“好了,停,”她打断方若决对段昂的崇拜宣言,再听下去她非疯不可“那些都不是重点。”
“嘎?”方若决才刚要滔滔不绝地展现她那傲人的口才,却突然被柳妤柔毫不留情地喊停,顿时愕然。
总算是安静了,柳妤柔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她陈述自己目前的“悲惨遭遇”“我失业了。”
“失业了!那很好,很好”在那头愣了几秒才清醒过来的方若决只来得及听到话,还没去细思字义,便点头赞同着,然后过了一会想清楚她的意思时,才慢半拍地大声欢呼“太好了,你总算是想开了。”
“我都失业了,你还那么高兴,没钱赚就没饭吃,会饿死的那。”柳妤柔实在很想扁她,好友失业她还那么高兴,只差没去放鞭炮庆祝。
“那有什么问题,你来我店里帮忙不就得了,我照样会付薪水给你啊。”方若决早想要她过来了,她调酒技术好得没话说,尤其自己现在又身负“媒婆”的重责大任,小柔过来这边上班自己就更容易完成任务了。
“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要你收留我的,那我明天就过去上班喽,就这样,再见啦。”说完柳妤柔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等一下,”方若决在那边吼得很不淑女,就怕她把电话给挂了“我还有话要说啦!”
“什么话啦?”柳妤柔打了个哈欠,又将话筒拾回自己耳边。
“你明天几点要过来,我叫段昂过去接你。”方若决的媒婆当得很彻底。
“不用啦,我自己过去就行了。”柳妤柔瞌睡虫倏地被吓跑了,她紧张地叫道,怕会造成聂行风的误会。
“好了,就这样说定喽,明天五点我叫段昂过去接你,再见啦。”说完方若决就迅速挂下电话,丝毫不给她反对的机会。
瞪着话筒,柳妤柔叹了口气,懒得再拨电话过去,反正若玫是那种一意孤行的人,她认定的事很少会听从别人的建议,尤其是那种她认为“很好”的事。
只是她又悄悄瞄了眼聂行风,她根本就无法想像明天这两个男人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