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取代了阴气,昆嵛山是万万通不过去的了。”
“可你方才说,你有不用毁掉肉身,也能叫我下阴司去的办法。”葛凌眉毛都不动,淡淡地说。
或许是我的错觉,葛凌的身上,气质愈发冷凝了。就像是……用了血燊,想起许多前尘往事之后,整个人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可葛凌也只有望向我的时候,眼神依旧柔和。
“任何事情都有代价。”纯仪王凝神一会儿,才默然说。
纯仪王伸出白皙如玉的右手,手掌上忽然幽幽浮现出一枚古朴而散发着淡淡乳白色光晕的暖玉出来。
“这玉……名为若竹。”纯仪王掌中托着这块莹莹晶莹的暖玉,乳白色与他碧玉色的眸子相互辉映,竟然莫名流动出别样的光华来。
“将若竹玉佩戴在身上,便能掩映住身上一切的阳气,乃是行走阴阳两界之物。”纯仪王淡淡地说,将若竹玉往前一递,却在葛凌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若竹玉的时候忽然一顿,肃了一张祸国殃民的白皙俊美脸容,一眨也不眨地看向葛凌,开口道:“孤可以将此物借于你,要求不过是替孤向这若竹玉的主人递一句话,带一样东西。”
葛凌静静地看着纯仪王李青流,忽然唇角微微一勾:“是个女人。”
“不错。”李青流顿了顿,却也干脆利落地承认了:“是个女人。”
“你既然有这样行走阴阳两界的若竹玉,又为何不亲自去阴司与她说话,反而要我这外人来为你传话?”葛凌淡淡地反问。
纯仪王少年姿态风流的面庞上忽然划过一丝自嘲,而几乎是一瞬间,我便也就心知肚明,纯仪王李青流到底为何处处忌惮了。
世人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也怕绕指柔。
能让李青流拿着她的玉佩,过了一千年还惦记着托人传话,偏偏自身就别扭着不愿去阴司亲自见她的女人……
想必与纯仪王也是有一段往事的。
不过央坚嘉尔策之前说过,纯仪王可是母胎单身,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看来必定也是一桩襄王有情神女无意的戏码。
“她名为常磬。”纯仪王将若竹玉托在掌心,不理会葛凌的话,径直淡淡地说:“你们若是去阴司找鬼婴皎皎,她这一关必定是免不了,也定然是最难的。”
“常磬……”央坚嘉尔策调整了状态,听到这个名字,忽然一怔,俏脸上也露出了震惊而又拼命回忆的神色来:“常磬,那不是冥府之主……”
“不错,正是她。冥府之主,独孤常磬。”李青流淡淡地说,呼了口气,忽然丢弃一样迅速地将若竹玉丢到了葛凌手中,也不怕那玉万一葛凌接不住,掉到地上去会碎,只偏生耳朵尖儿微微泛红。
“将孤的禁魔符揭去,孤直接将你们送出去。你们如今也大可放心,孤可不屑于同你们下手。”
李青流摆了摆手,一副迫不及待要赶我们走的样子,只是一边还又往葛凌的手里丢了个锦囊一样的东西,叮嘱道:“别弄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