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公司,那时候,谁知道那间公司三年后马上会赚大钱?殷灏还真厉害,跌破一堆号称财测专家的眼镜,真是大爽人心啊!
不过,他个人觉得最酷的,不是殷灏将公司起死回生的本事,而是他在调停道上兄弟火并时,所展现出来的权力手腕。哈!有力人士果然就是不一样,哼个一声,管他是不是叱咤一方的霸主,还不是得乖乖听话!他妈的,改天他也要像殷灏一样,当个像这样的有力人士。
不过话说回来,若今天真能亲眼看到殷灏本人,他可是多了一项英雄事迹,可以回老家好好炫耀一番了,呵呵!呵呵呵!
想到这里,他心跳兴奋得加速了几拍,手上的枪转得更快速了。
殷灏拨了通电话给属下,不到十分钟后,就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初步了解。
修长的食指顶在下巴,殷灏脸上露出兴味盎然的笑容。反正她不是那个叫wendy的女人也无妨。知道她是一项意外的礼物,他对她的兴趣更是窜升不少。
“喀啦!”浴室的门打开,探出一只白嫩的玉足。
“你可不可以帮我”
下一瞬间,玉足的王人被腾空抱起,落定在一副坚硬的胸膛里。
“啊?!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粉颊再度潮红,因为愤怒与尴尬。
他怎幺可以“又”未经她同意抱她?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动手动脚的!
“别动。”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殷灏迳自将穿著浅紫色日式浴袍的她放在桦木圆桌前的雕花高背椅上。直至他放开箝制,黎娴才放下揪紧的一颗心。就座后,她发现除了正中央一盆鲜艳怒放的鲜花以外,桌上已放满各式餐点与甜点。
这这给两个人吃会不会太多了?她满腹疑问地看向他。
“我饿了,快吃。”他坐入紧靠她右侧的高背椅中,将餐具放在她餐垫的两侧摆好,做着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熟悉的服务。
黎娴此时才真正有时间仔细将他看清楚。
撇开是不是好人不谈,他好看得不像话!姑且不论那两道精光内敛的目光,光是瞧他伟岸的身躯能将宽松平常的白色浴袍支撑得如此俊挺有型,那股天生而成的尊贵气势就尽显无遗了。
很少见到像这样举手投足间皆展现权威气息的男人。他,来头应当不小。
不过,不管怎样,待会儿走出这扇门,就各不相干了。
“我吃完就要走了。”看着他将通心粉拨入她的盘子中,黎娴屏气地宣称。
“吃完再谈。”对她的宣称听若未闻,殷灏大口吃着牛排。昨晚消耗太多体力,他快饿扁了。
“你答应,我才吃。”她脸上升起警戒。
她和他谈条件引殷灏合眸闪过一丝嘲弄。
“再说一次,我与那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叫殷灏,你可以叫我灏,小娴。”
宛如一颗霹雳弹,他特意强调的最后那两个宇炸得黎娴心胆俱裂,拿在手上的刀叉“当啷”一声掉落桌上。
他知道她的中文名字?!天!她昨夜到底还说了些什幺?
“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快吃饭。”殷灏拿起刀叉塞进她的手里,顺便再送一口食物进她嘴里。他太喜欢她千变万化的坦率表情了。
“你你还知道些什幺?”黎娴狼狈地咽下他强迫送进嘴里的食物。
自己昨夜到底还做了什幺好事?黎娴强定心神,苦苦思索,无奈脑中除了那些令人喷鼻血的画面以外,还是一片全然的空白哦!谁来施舍她一把枪,让她一枪毙了自己算了!
“多吃一些,我喜欢你身上长点肉。”注意到她没有专心吃东西,殷濒再将一口剔骨的羊肉送到她嘴边。
黎娴反射性将身体往后缩,避开他横在她鼻端的好意。抬头迎进他寓意深沉的笑眼,脑中警铃顿时大响。她身上长不长肉还轮下到他来评论,不是吗?
“我不饿。”她起身。这不是她能控制的情况,而且她真的应该要走了。
“不吃?”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椅子上。“还是你想做别的事?”他低沉的嗓音里有着天真如她都听得出的性暗示。
黎娴俏脸一冷。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离开这里。”
她努力板起的脸却被他的下一个动作彻底摧毁。原来他正用手指卷起围绕在她脸庞的一丝秀发把玩,仿佛对她的宣称以及恼怒的瞪视一点都不以为意。
这该死的男人,听不懂英文吗?默数到二十,黎娴将头发自他的指掌中拯救出来,以着最冷静的声音说道:“请你体谅我的心情,昨夜的事,我我真的不想再追究了。如果你真想负责的话,请借我一些钱,顺便帮我弄一套衣服让我可以穿著离开这里。所借之钱,我日后一定如数奉还”随着他越来越阴暗的神情,黎娴的音量也不自觉地越来越小。
说错话了吗?他的怒气莫名其妙,不过还真有点吓人。
“不追究?真将自己看成妓女了?”他恼恨她置身事外亟欲撇清的态度,不由自主地想要伤害她。
果然,殷灏话里的轻蔑,刀似地切透她伪装的勇敢。
“我说过我不是,不许这样侮辱我!今天若说有人必须道歉,我相信那个人绝对是你!”气怒攻心,黎娴自椅子上跳起,往门口奔去。
不管了,即使知道穿著浴袍出现在饭店大厅,会招来不必要的注意,她也不在乎了!昨夜的情形他比谁都明白,就技术层面来说,他是加害人,她才是被害人,他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侮辱她?!
“不准走。”
一双铁臂倏然在中途拦截,将她困入他坚实的臂膀中。他精光内敛的眼直视进她灵魂的最深处让她心骇神惧。惊疑之余,她展开最本能的反击——
“放开我,放开我!”黎娴在他怀中大力挣扎、尖叫。
奋战了许久,她宣告放弃。气息下稳地僵直在他壮实的臂膀里,她终于知道他说不准定是认真的。是生气,是害怕,更是不甘心,她低声啜泣了起来。
殷灏抱着她,感受她无助的脆弱与坚强,胸臆间泛起不知名的悸动,发现之时,妥协之言已脱口而出“你住哪里?我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