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俱乐部,迎面吹来的冷风让黎娴不自觉往殷灏身后瑟缩,寻求他高大身躯的庇护,而殷灏也本能地伸出手将她圈搂住。
双方对彼此的默契感到惊喜之余,他们望进对方的眼,试图找出一丝丝真爱的证据,蓦然,一道精光在殷灏漆黑的瞳眸中掠闪而过。
“上车!”接过泊车服务员手中的钥匙,他将黎娴塞进车里。
车子很快来到市区中心一栋大楼前,殷灏直接将银色的bmw驶进地下室停车场。
“下车!”他命令道。
正如之前的偷拍事件一般,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盛怒中的他,只有无言地照他的命令下车。走进电梯,殷灏按下一串密码。不久后,两人已经来到殷颠的住处门前。
打开大门,眼前立即显现大片落地窗外的雅典市辉煌夜景。
“进来。”他简洁说道。
她迟疑地踏进大门,转身将门关上,尚未开口就被殷灏猛然强压在冰冷的铜门上。
他从后面环搂住她的整个上半身,让她柔软的娇躯曲线紧密与他贴合。
退一步的下场是更快速的沦落
载浮载沉于男女欢爱的迷乱之中,黎娴无暇注意到殷灏的钻戒仍安稳地套在她的指上。
黑暗中,发出淡淡的光华
天光微明,她在他怀中醒来。
简单围着一件白色床单,黎娴走到客厅。站在落地窗前,她眺望远处寂然的街景,紫红霞光的天空下,光灿的路灯仍极为显明。
心与理智各行其道,到底她该怎幺办?
怱而,卧房传来殷灏急遽的抽气声——
“娴儿!”全身赤luo的殷灏急急冲进客厅,当慌乱游栘的视线定焦在她身上时,殷灏惊慌未定的睑上倏然浮现的松懈显而易见。
那一声呼叫,满溢着惊惧疑虑。
无以名喻的感动直直落进她的胸臆间,她的心鼓动扑拍着。
“怎幺不披上睡袍,天冷着呢!”将他圈进她温暖的被单中,黎娴亲吻着他的唇,抚平他眼里的不安。
殷濒愧疚地任她将自己圈进她的空间内,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带着罪恶感的焦急眼神直视黎娴,只见她眼中一片的坦然。
“娴儿,我我昨晚过火了。”自己昨夜的举动着实有点卑劣,但他千万不能说对不起,否则博命演出所得到的承诺就不算数了。
她仰头亲吻他,表示她的原谅。
至此,她终于明白了。不管殷灏爱不爱她,也不管他是否能对她投以相同的爱意,她就是爱他。而她不知道他们还能在一起多久,所以只能趁现在,就只能趁现在了。
“灏,我有话对你说。”将他轻轻推坐到沙发上,两人亲密地卷裹在被单下。
“不准再说要离开的事了!”殷灏先前因罪恶感而产生的赧然霎时消失无踪,现在的他又只剩下张牙舞爪的狂兽面貌,试图捍卫他的所有物。
她再亲他一下安抚他。
“嘘,听我说当初william答应我父亲的托求,将管理黎氏的重担一手揽下;现在他生死未卜,我又岂能丢下他一生的心血而不顾呢?”
“生死未卜?”她话中的玄机顿时让殷灏蹙眉。
“你还记得我告诉你那天我去酒吧是要找朋友吧?”局促不安地拨转着手上的戒
指,她开始告诉他费上轾丧礼后发生的事——
原来那天回家后,詹森与杰克已经先在家里等她,并告诉她费上轾在保险箱中留有一封信要给她。当时黎娴立刻就要开启保险箱,却突然想起保险箱的钥匙放在她的皮包里,而那个皮包遗留在莉塔车上。三人当机立断,立刻驱车前往莉塔的住处要找她拿钥匙。
黎娴偷觑殷颠脸上渐渐阴沉的表情“呃是以,虽不敢百分百肯定,但william应该是没死”接下来的事没必要讲了,他都清楚。
“所以现在知道这封信的人有你、詹森和杰克,是不是?”
殷显仰天叹气。自己太轻怱了,没有积极追查下去,才会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费上轾没死。
“嗯。”黎娴伸手抚平他蹙起的眉结。她着迷地望着他专注的思考神情,自信锐利的眼神,看似能将所有事物都掌控在手中,让她奇异地感觉安心哪!
“目前看来,最有嫌疑的是杰克。”他停顿一下,让黎娴消化这个讯息。
“杰克?”她太震惊了。
殷濒迟疑一下,终于决定将今天才送到他手上的调查报告说给黎娴知道。
说完后“答应我你不插手,我不要看到你牵连其中,好吗?”他严厉的语气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我终究是要回去的。”黎娴淡淡地叹口气。
“再一个月。到时费上轾若还未出现的话,我就陪你回去。”顺便解决掉你们之间的事,殷灏心中暗自加上一句。
“嗯好吧。”
一个月会不会太久了?黎娴依然迟疑着。
冬天的雅典街头观光客极少,冷清的街道上只见稀稀落落的行人与车子。
享受丰盛的希腊式早餐后,两人坐在长堤边喂海鸥。
不论他们以多幺不可能的角度将面包抛出,这些盘旋在周围的海鸟就是有办法叼到;俯冲疾转,翻身振翅的高空特技让他们开心得笑声连连。
解决完一条吐司后,他们徒步走访波拉卡区,携手走在青石堆砌而成的古老窄小街道。黎娴出色的丽颜引起南欧人热情的天性,一些小伙子开始向黎娴放电,送秋波、传飞吻、吹口哨,阵阵明显的求爱动作让殷灏有些气恼。
时近中午,阳光渐渐增强。殷顾为黎娴挑选一顶粉红色软呢帽遮阳。
小摊上一个物品忽然吸引她的目光。
是个穿著传统希腊服装的手工娃娃,约十五公分大小,在娃娃背后有个小小的十字钮,黎娴用手轻轻旋了几下,从娃娃腹部传出悦耳的音乐声——是“真爱不渝”的旋律。
看黎娴爱不释手的模样,殷滪随即买下来送给她。欣喜他的细心,她也选了个圆环下面吊挂一根羽毛的垂饰物回送他。
“送你。”粉扑扑的小脸有点羞涩。
“这是什幺?”第一次有女人送他东西,感觉颇好的。
“这是印地安人的吉祥物,叫做dreamcatcher。印地安人相信夜晚睡觉时把它吊挂在床头,它会捕捉美丽的好梦,让人一夜好眠。”
其实她满讶异会在这里看到这个,美利坚文化的披及果真无远弗届。
将老板仔细包装好的娃娃以及捕梦网提在手中,殷灏兴匆匆地带着黎娴拐进一处位在小巷底的圆形广场。
广场正中央有个喷泉。
但此时殷灏看着喷泉干涸的底部。“我记得有水的”他喃喃自语着,失望的神情活像献宝失败的小男孩。
“水来了!”黎娴注意到喷泉底部的喷嘴开始喷涌出细小的水柱。
不到片刻,小水柱立即飞冲上天,变成三、四公尺高的强力水龙,一时之间,喷溅的水气四处氤氲在干冷的空气中,开始有人兴奋地拍手叫好。
“娴儿,你看!”顺着殷灏手指的方向,喷水池左上方,阳光照射下的空气中,一道七彩的虹隐然跃动成形在飘怱的潮气中。
“好美”她瞠大一双明眸,不愿错失这奇妙的一刻。
良久良久,一座澄净分明的虹桥终于清楚浮现。黎娴好感动,直觉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美丽仙境,转头与他分享心中的感觉。
末及发声,微启的朱红樱唇霎时已被殷灏吻住。
在湛蓝的希腊天空底下,彩光四射的弯虹拱门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久久之后,他才放开她,而她早已瘫在他怀中。
“真的好美。”他狎近她的耳旁,意有所指地低语。
溺在他似秋水深情般的瞳眸中,黎娴觉得再无法脱出,而她也不愿挣脱了
隔天,殷灏带着黎娴一起来到“天戟”在雅典的办公大楼,专用电梯迅速将两人带到最高楼。进入办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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