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悄声推开,透过来一阵冷风,我打了个哆嗦,看着进来的人,却是青螺。
她站在床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看的我头皮发麻,这幅小媳妇的模样,倒像是我拐了她了。我翻了个身,不准备理她,想着继续睡一个回笼觉,她在我身后站了许久,才道,“七姑姑,爷说今日天气不错,说让你醒了以后去落日亭找他。”
我应了一声,正准备起身,却又蓦地懒得不想动弹,便道,“你就说我还没有睡醒。”
“这……”
我能想象她现在肯定又是咬着嘴唇拿着大眼水汪汪地看着我,我叹了一口气,道,“等会儿,帮我收拾一下吧。”
起身,穿衣,挽发。
我就坐在那里,见青螺在我身后沉默地忙碌着,就像演着一场哑剧,没有一点声音。
良久收拾完毕,我起身便往外面走,青螺在后面拿了个披风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道,“爷说了,让你穿的厚一点,不要着凉了。”
我一愣,那块大冰块也有这样体贴人的思想?
我随手接过来,披在身上。今日的阳光虽然是不错的,可是风还是有点大,刮在身上有点硌人。我紧了紧披风,路过天印楼居住的小院时,脚步顿了一下,却最终没有说什么,径直往落日亭走去。
落日亭在小山丘上面,是整个府里面能够最晚看到落日的地方。
山上面的风尤其的大,大的有点让我差点栽下去。
我顶着风上了落日亭,却见天随风正温了壶小酒,清闲自在地浅浅地酌着喝着。桌上摆了两只酒杯,料定他是在等我。
我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取了酒杯倒了酒进去。新酿的酒,不烈。温酒的时候切了几块橘子皮进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坐在那里,狂风吹得我的头发在眼前肆意飞舞着,迷离了我的目光,让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我们就沉默地坐在那里,就像有了千百年的默契一般,他饮一杯,我饮一杯。然后,饮完了,继续上酒。
许久许久,他才道,“小七,你对印楼,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的声音很轻。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让他的面容有些许红润,不似那些天,他受伤以后的惨白。
话音还没有落,他自己就被自己呛着了,不住地咳嗽。
我静静地坐在他的旁边,等他咳够了,才道,“你不会是着凉了吧?在这里等了我多久了?”
他轻轻一笑,这是他第二次笑。依旧笑得那么浅,“不多久,从早上醒来到现在。”
他身后有几缸酒,横七竖八地躺着。我皱着眉头看着他,道,“如果我不来,你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你以为我傻么?我会等你那么久?”
我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开始渐渐地变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便道,“你喝醉了,要不我叫人来送你回去吧。”说罢,想起身去叫阿行前来,没想还没有站起来,便被他牢牢抓住。
我本来就没有用力,被他一扯,便又坐回凳子上,刚刚站起来时还暖和的凳子,被风一吹,又冷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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