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的房门口,回了几句话,保镖转了回来,说:“老板正等着,进去吧!”
不过在进去之前先要搜身,看上去最年轻的那个大汉,抬起手来,想要反抗,脸上凶悍的表情,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站在最前面,年长的那个大汉,似乎知道自己的兄弟是个火爆脾气,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兄弟的手,眼神示意,要忍耐。
等到搜身结束,三个大汉在被两个保镖盯着。走进了张啸林的房间。
和其他房间不同的是,偌大的房间里,被一扇美轮美奂的扬州雕漆屏风给隔成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会客室,另外一间房间是书房。
在青帮中,张啸林属于有点文化,是上过正经学校的人,自然要跟黄金荣、杜月笙这样连正经私塾都没念过几天的人要区分开来。一间能够提升主人品味的办公室,就成了他最好的名片。
他是一个上档次的人,不是街头的小瘪三。
虽然当初他也是坑蒙拐骗,生冷不忌的主。现如今身份变了,总要注重一些形象。
“三位,来来来,坐下,先喝口热茶,润润嗓子。”
三个彪形大汉,面面相觑,他们又不是唱戏的,也没有到地方先润嗓子的说法。为首的大汉开门见山。根本就不来虚的,抱拳对张啸林说道:“张老板,当初要不是你搭救兄弟几个,说不定我们早就被人裹在麻袋里。仍黄浦江了。张老板有事尽管吩咐,兄弟几个上刀山,下火海,决无二言。”
“怎么可能让兄弟们白辛苦?”张啸林摆手对手下说道:“拿三百块大洋来。”
张啸林一出口。已经是出血本的节奏,张啸林的几个贴身保镖,顿时对三个不明来历的大汉的眼神不善起来。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张啸林也有难言的苦衷,监视王学谦日常起居,只能秘密的来,他手上的徒子徒孙就用不上了。‘龙虎豹’三兄弟是独行客,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不过,张啸林见怪不怪了,手下的缺钱,但是他手上能用的钱也不多,真要分下去,也肥不了一群人,干脆要肥就肥他自己好了。三百大洋,确实也不算多少钱,对于这些在江湖上吃断头饭的亡命之徒,可能在堂子间里找一个相好的,十天八天的也就花完了。
更何况是三个人分,不过张啸林显然是准备大出血了,说道:“这是订金,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这话说的敞亮,三兄弟互相之间一打眼色,顿时喜形于色,保全道:“龙虎豹三兄弟,凭张老板差遣。”
“我记得你们身材虽然高大,但一身隐秘的功夫着实一绝,我要你们帮我盯住照片上的这个人,我要知道,这些天他和谁来往了,什么时间,都一一给我探听清楚了。”张啸林其实想的不错,用兵法上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打通王学谦的关系不容易,但找一个王学谦信得过的朋友,凭借张啸林在上海滩迎风臭十里的乌金招牌,打通那个人的关系还不简单?
有个人在边上帮衬说项,他登王家门的底气也就足了一些。
要是让他知道,黄金荣和杜月笙两个人,兴冲冲的去,连王学谦的面都没有见到,张啸林就不会如此淡定的在家自己瞎琢磨了。
在张啸林的心中,眼下最难办的不是王学谦,而是卢筱嘉,陆公子,这位爷神龙见首不见尾,躲在淞沪护军使何丰林的公馆里打死也不见人,可把他愁死了。这位小爷才是正主,总这么躲着,让他一个人如何支撑的下去?
这还是张啸林消息闭塞,王学谦在上海的私交,能说上关系的没几个人。
宋家倒是可以,但按照宋子文的脾气,对帮派人物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反倒是‘龙虎豹’,钟文龙,钟文虎,钟文豹,三兄弟大为不满意,怎么是盯梢的小买卖,这种小生意他们早就不做了,现如今,也是与时俱进,干起了大买卖。
“张老板,就盯梢拿那么多钱不合适吧?干脆,您老再加一点,我们把人给你做掉,保准干净利索。一把火把房子点了,连巡捕房也找不出错来。”三兄弟中年纪最小的钟文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出口就是杀人放火。
张啸林心中刚刚有些定下来,拿起茶杯享受的嘬上一口热茶,闻听钟文豹不要命的口无遮拦,顿时手一哆嗦,猛地一口滚烫的热茶,含在口中,哇的一下,吐在地上,已经顾不上痛了,瞪着眼珠子吼道:“你把人做掉,老子先做掉你。”
气急败坏的一通嘱咐,让三人小心为上,不要被人发现了。
另外,还不能莽撞,不得冲撞了人。
这才等三人离开之后,张啸林才骂骂咧咧的嚷着痛,原来嘴中已经是一嘴的燎泡,吐着舌头,喘着粗气。
快中午的时候,张啸林才前呼后拥的离开赌场,路过赌场经理的边上的时候,张啸林还口齿不清的勉励了几句:“这几天的账本记得不错,我很满意。”
赌场经理微微一愣,媚笑道:“老板,银钱上的事情我们是先小心万当心,不敢出错。”
“好了!”
等到张啸林的汽车离开,赌场老板在摸出手绢,擦了一下额头,心说:“好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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