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月沉浸其中,睁眼时已是夜深,胡一辉十分够朋友,为防止她再一次不慎走火入魔,竟然一直默默地坐在一旁打坐护法。
黛月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刚想出声道谢,胡一辉已经快她一步递过来一碗跟上次一模一样的苦药。
还没喝,之前的苦味已经率先漫过舌尖,黛月泪眼婆娑地乞求道:“能不能不喝?”
胡一辉十分铁石心肠,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行!最后一碗,往后想喝都难了!”
好吧,毕竟是人家一片好意。
黛月捏着鼻子再一次感受了一下奇苦无比的的味觉冲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黛月都十分努力地打坐练功,一开始感觉到自己的窍位之间有一种溶化了的玄妙,这种感觉很神奇,黛月还以为自己产生些许错觉,后来发现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内府中好像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灵球在悠然运转,并且能随着自己的意念活动自如,同时她全身的筋骨有如再塑,周身舒泰,情志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黛月心里明白,她在金丹期遇到的瓶颈,算是一步跨过,根基筑稳,以后就算再连跨几级,都不用太担心走火入魔。
这日黎明,青砖白瓦的简朴小院上空,铺满了渐次沉寂的灿灿星辰。
胡一辉的府邸素雅得紧,面积不大,却也五脏俱全,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悉皆小巧别致。
黛月起得很早,盘膝在一张石凳上凝神吐纳,露水打湿了她额前的几缕头发,黏在额上越发显得脸蛋莹润通透,像一块天然去雕饰的美玉。
这段时间黛月破天荒努力修炼,晨曦刚上,她就已经循着‘灵脉仙筋诀’的口诀反反复复呼吸吐纳了七七四十九遍。
当她抬头仰脖吐出最后一口浊气时,身体里面仿佛有一阵清风流动的感觉,所有的窍位畅通无阻,身心得到更进一步的升华,直到此时,黛月方才体会到修行带来的奇妙之处。
趁热打铁,她赶紧酝酿起身体里面的阴阳之炁,全身心进入到‘天极雷法’的修炼上来。
缓缓地收气存神,慢慢引导真元汇于玄关,风声随即猎猎而起。
黛月尝试着用自身的意念控制身体里头的阴阳之炁,随着精炁神的越发集中,一簇淡淡的红光引流到掌中,光束越变越大,越变越强,由红转绿继而变成青紫色,周遭的气流不断被搞动,手掌中的那束极光成了一把尖刀利刃,若隐若现地在掌中徘徊。
倏地,黛月耳根子一动,无来由地感应到一阵来自虚空的危险气息。
随着各种功法的修炼渐成,她的五官六感也得到了洗髓般的提高,四周一花一草的异动,都能及时捕捉得到。
当下想都没想,抬手就是无意识的一掌,往某处生人气息浓烈的地方挥去,肢体行动比大脑意识来得更加迅速,当那记睥睨无当的霹雳神掌以一个神挡杀神佛挡**的姿态撕开空气,往那边傻愣地站着直勾勾地一脸满足欣赏美人练功的胡一辉劈去!
劲风刮到时,他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蛋,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躲闪已然不及,亏得胡一辉对敌经验丰富,立马双足一点,凌空来了个优美的劈叉,一道闪电险而又险地擦着他的裤裆而过,嘶一下削进游廊的青石板上,把一块三寸厚的青石板砍开一道三尺来长的地缝,随即消散。
黛月扭头望过去,正好撞见胡一辉弹跳着扑灭身上被雷电引燃的火花,心道:坏了,这下又闯祸了。
忙快步上前,神色慌张地问:“一辉兄,不好意思,没有想到来人是你!怎么样,没事吧?”
胡一辉懊恼地想:大姐,鸟毛都差点烧糊了啊,能没事吗?
一阵钝痛传来,低头瞥见跨下一个黒糊糊的破洞,连忙双腿一夹,摆摆手,肉虽疼,脸上却仍旧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道:“没事!”
黛月好生心虚,以自己特有的敏感,她其实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关切地问:“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这话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伤的地方着实尴尬,胡一辉怕唐突了佳人,不便明说,只好一边两指并刀,随手剪了块芭蕉叶安在破洞上,以汽作线缝了上去,一边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衣服,道:“真没什么,闪电烧了点衣服的边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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