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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殿下,终于来找寻她了。
章若愿喜极而泣,所有的情绪堆积在一个点,积压了太久太久,鼓鼓胀胀,不知该怎么表达出来。
她笑笑哭哭、哭哭笑笑,哽咽得难以言语。
她喜欢詹景冽,因为他是殿下在现代的部分,跟他在一起,她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真的很开心。
可只有在面对殿下的时候,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章若愿。
除了高兴愉悦这些快乐的部分,她也会难过忧伤。
在他面前,她会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也会小心翼翼,斟酌措辞怕他不开心。
怕他生气,怕他不说话的样子,也会因为他一个笑容,心里欣喜开出一朵花来。
他调动着她的喜怒哀乐,让她矫情得不能自已,又任性得一塌糊涂。
章若愿猛地扑进他怀里,低垂的脸颊早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才来……”
詹景冽安抚着摸了摸她的脸颊,从被子底下伸手另一只手,摊开掌心。
一只白玉手镯正安静躺在那里,上面封了一层厚厚的绿色苔藓。
他默不作声,用洁白的被子慢条斯理将镯子擦拭干净,白玉雕成的绞丝纹渐渐清晰起来。
玉镯通体透明、细腻莹润,跨过了千年的距离,周身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眉眼不动,执起章若愿的右手,端详片刻,接着便将手镯亲自给她戴上。
纤细皓洁的手腕,似凝了霜雪,与那白玉镯融为一体,说不出的合适。
章若愿看着这只失而复得的玉结同心,再也说不出话来,两条细嫩的胳膊紧紧攀着他的肩膀,用肢体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欢喜。
詹景冽锁了她的腰肢往上提了提,近乎虔诚般在她眉心印了个吻,随后缓慢又郑重地把她抱紧再抱紧,紧到呼吸艰难也不愿松懈半分,两个分离许久的半圆终于如愿镶嵌到了一起。
这一切,语言显得那么多余,他们唯一想的,就是用尽双臂的力量,将彼此融为一体。
“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戏谑的轻咳打断了相依相偎的两人。
章若愿闻声回头,楚辞拥着章若仪站在门口,正好整以暇望着他们,俊朗面容上掩饰不住的揶揄。
“可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只是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见你们没有任何要分开的意思,所以善意提醒一下两位——该吃饭了。”
言罢,他扬了扬手上的饭盒,拉着章若仪大摇大摆走进来。
视线从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间掠过,詹景冽平淡无波,不见波澜。
章若愿看在眼里,还没想好怎么圆场,楚辞已经放下饭盒,嘘寒问暖。
“怎么样?醒来之后,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詹景冽目光沉沉,嘴角紧抿,没有说话。
冷凝的面色昭示了他不甚愉快的心情,气氛一下子古怪起来。
兄弟多年,楚辞自问了解詹景冽的为人,做事也十分有分寸。
向这种当面被人视若无睹的情形,还是第一次。
他倒没有生气,只是悄然转向章若愿,示意她解惑。
章若愿急忙站起来,笑着解围道:“他才醒,还没过劲儿呢,我刚刚醒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嗓子疼,没办法开口说话。
你和姐姐吃过饭了没?要不你们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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