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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解释虽然经不起推敲,倒也合情合理。
楚辞探究般看向詹景冽,明显感觉他情绪不对,一脸阴沉。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适合刨根问题,索性顺着章若愿的意思点点头。
“也好,我跟若若去吃饭,有事儿打电话。”
说完便一起出去了,两人外形般配,十分登对,视线里楚辞的右手还搭在章若仪腰上虚揽着,很是亲密的样子,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詹景冽注视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不带感情地开口。
“他们两个算是称心如意了。”
他面无表情,让人听不出嘲笑或是讽刺。
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情同手足的好兄弟跟自己的妻子在一起了,再宽阔的胸怀,心里多多少少总会有不舒服的吧。
章若愿有些摸不准他心里的想法,却知道这个话题不啻于死结,是无论如何不该继续进行的。
虽然很不高明,还是硬着头皮选择转移话题。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摇摇头,看着她,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你都知道了?”
指的自然是楚辞和姐姐的事,章若愿点点头,觑着他的脸色,见他仍是没什么情绪的平淡样子,忍不住道。
“你生气、愤怒、憋屈都可以发泄出来,就是不要装作若无其事闷在心里。
你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
她宁愿他大发雷霆,冲冠一怒,也不想见他这样引而不发。
明明他才是最有资格愤怒的那一个,却偏偏克制到现在。
最叫人心疼的是,他所有的隐忍,都是因为顾忌她。
在她面前,他不曾说过姐姐一句不是。
在她面前,他也不会对楚辞和姐姐冷言相向。
他越是这样默然不语,她心里越是百爪挠心的疼。
“对不起。”
我始终欠你这一句“对不起”
,祖父、祖母、父亲、哥哥、姐姐,我在乎过很多人,却唯独忽略了你。
詹景冽眼眸如潭,深不见底,半响,才摸摸她的脑袋,喟叹一声。
“过去了。”
抬起章若愿犹自愧疚的小脸,让她面对着自己,沉声说道。
“你确实很惹人生气,尤其是倔起来就是不肯跟我好好过日子的时候。
可气有什么用?我们是夫妻,从礼成那一刻开始,我们即成为生死与共的一体。
至疏至冷是夫妻,至亲至近也是夫妻,为何不让彼此都舒服快活一些?
负面情绪每个人都有,我也不例外。
可现在的我,并不感到生气,也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愤怒。
能让我感到憋屈的,只有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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