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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绑,松绑……老娘要被勒成毛毛虫了,赵挽你快回来!
你快回来~~~”
后面已经唱了出来,调子一升高,就跟鬼哭狼嚎一般。
“咳咳”
赵挽猛地咳嗽起来,一推门,道:“朕回来了。”
宁思沅跟傻了似的瞪大眼睛,一想到刚刚那声号子禁不住咬住了自己的唇,哪里有洞!
她要钻进去!
对了!
她还直呼皇上的名讳来着!
怎么办!
“皇上您您您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叫臣妾好好准备一番。”
刚开口时还有些结巴,渐渐入戏,又是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盈盈笑意挂在脸上,好不可人。
变得还真快啊,这女人。
赵挽径自走到她床头,一丝不苟地接着绷带。
“盼着朕回来,是想朕了么?”
“啊?是的。”
宁思沅一怔,觉得有些不对劲,管他的,想他回来给她松绑,这可是真的,不然必定要等到三更半夜小琢偷偷进来给她解开。
仔细看赵挽的神色,平平静静的,眼眸越发深沉,除了他张狂、蛮横、发怒,调侃之外,鲜少有的表情。
有些不对劲呀,怎么没有趁着给她松绑的时候下咸猪手?以往总会做些不三不四的小动作,叫她避之不及,今天反倒老实了?
“镇南侯回来了没有?是不是安好如初?”
能让赵挽牵肠挂肚的,就她所知,简之算一个,苏悔初算一个。
“他不曾回来。”
赵挽怏怏不乐,脸几乎是一瞬间拉了下来。
“不是说,昨天便到了京城吗?”
“今个直接上了栖心寺,在外头跪了整一天,尚不知道姑姑有没有见他。”
“镇南侯真是一片孝心,叫人敬慕万分。”
她没有资格同情可怜,只能这样说,以表达她对苏悔初的友善。
“朕也只是心疼他,换作是朕,也会去跪上一夜。
阿洗命苦,朕无从慰藉他。”
赵挽面色缓了缓,回想着宴席上发生的事,突然想到了寒小动那孩子,禁不住笑出声来,“今个有个小子说阿洗取了个猴子名,不仅如此,还说他做猴真难……”
“哈哈哈……”
镇南侯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太好笑了。
“倘若换了镇南王,便没有这般误解了。”
赵挽叹息一声,“换个名号也是使得的,不能叫他太难做。”
宁思沅点头表示赞同,脑中又划过一丝念头,“臣妾有一事看不明白,既然镇南侯母亲为嫡长公主,他应当是世子才对,那样封王是不是容易了些?”
“按理却是如此,只是……”
赵挽眼中无奈之色愈显,“姑姑出家后,身份已经从皇家玉牒里头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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