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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第2页）

&esp;&esp;有一只怪物般的尖爪紧紧攥住他的手腕，那很痛，因为他其实整个人吊在高楼外边。

布鲁斯不舒服的动了动，他抬头看见一个面无表情的下巴——是的，不知怎么的从那个下巴上他看出了面无表情。

于是布鲁斯忍不住想笑，一个微笑浮现在他脸上。

他身上没有酒精的味道，却像是已经喝醉了。

&esp;&esp;醉意与清醒交织在他身上，让布鲁斯看起来像是一个醒着的酒鬼。

&esp;&esp;怪物没有发话，但布鲁斯逐渐忍不了就这样吊在外面。

他又说：“劳驾？”

&esp;&esp;怪物没有松手。

&esp;&esp;那只漆黑的脑袋突然歪了歪，似乎在听逐渐接近的什么声音。

布鲁斯听不见。

他的目光被这样一个哥谭的夜晚锁住，天空里乌云密布，没有灯。

这令布鲁斯觉得眼睛刺痛。

&esp;&esp;怪物收紧了力气，硬是靠着臂力把他重新拖了上来。

布鲁斯在天台上站稳，踉跄几步，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esp;&esp;他心想，就是这股怪力，让他没办法把对方和正常人类画上等号。

&esp;&esp;布鲁斯没再说什么，他安然坐在一地昏厥了的劫匪中间。

他面色煞白，冻得发青，但神色坦然。

一种奇妙的坦荡让这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不在乎任何事。

似乎并不需要持枪的劫匪，把布鲁斯·韦恩一个人放在高楼边上，他自己也是会往下跳的。

&esp;&esp;那怪物一时没有走。

微妙的踌躇使它转过了头，那双惨白色的护目镜罩在那张脸上，森然，但十分安静。

不知怎么的，布鲁斯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一丝人性化的担忧。

他因为觉得连怪物都比自己要更加富有同理心，而忍不住真的笑了。

&esp;&esp;“我不会脚滑摔下去的，我保证。”

布鲁斯说。

&esp;&esp;“蝙蝠侠。”

怪物说。

&esp;&esp;布鲁斯慢了半拍意识到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他顿时又笑得直不起腰来。

&esp;&esp;“我记住了。”

布鲁斯说。

&esp;&esp;这句话消散在空气里，没有人接话。

他眼看着一道影子越过自己往下跳，半途张开了双翼，如真正的翼手目生物一般滑翔。

布鲁斯的思维漫无边际的溢散，直到高台上那扇门被人“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