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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怎么坐的这么远?”
殷崇诀寻着李重元的身影故意道。
李重元淡淡一笑道:“上座自然要留给居功至伟的大功臣,殷二少夺雍城立下如此大功,重元...自愧不如。”
“不过是赌的一把运数。”
殷崇诀不急不慢的回应道,“驸马爷才是真真的本事,该自叹不如的,是我殷崇诀。”
李重元低眉一笑不再说话,端起面前的酒盏远远的敬了敬殷崇诀,仰头一饮而尽。
殷崇诀晃了晃手里的茶碗,冲他挑眉轻笑,凑近唇边抿了一口。
云修也不介怀被殷家兄弟抢了自己柴昭身边的位子,大口吃着菜甚是欢喜,见旁人觥筹交错敬来敬去,自顾自的小酌着独饮,仿若周围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岳蘅偷偷踢了脚云修,压低声音道:“傻子,也不去陪你家少主喝一杯?”
云修满不在乎道:“我与少主什么时候不能痛饮?非得在这时候凑什么热闹?我一无官职,二无抱负,才不去逢迎这虚虚实实的一套。”
说着大口喝干自己的杯中酒,又赶忙满满斟上。
看着众人一轮轮的向殷家兄弟敬酒示好,吴佑看着沉默的李重元愤愤道:“重元大哥已经是当朝驸马,这些人都是瞎了眼么?”
李重元冷冷瞥了眼殷崇诀道:“世态炎凉就是如此,你在柴家多年,还没见惯这些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今时不同往如!”
吴佑急道,“王爷登基为帝,您可是他的女婿,当朝驸马爷!”
“驸马又如何?”
李重元按下手里的酒盏,“不过一个虚位罢了,不值得旁人恭维奉承的。
父王称帝,少主封王,可有我李重元什么事?”
“重元大哥...”
吴佑一时语塞,悻悻的低下头。
李重元深吸着气继续道:“攻梁还得指着少主,殷崇旭和殷崇诀个个有功,已经是少主跟前最大的红人,往后...只怕更是贵不可言...”
“那又如何?”
吴佑不屑道,“你我跟了少主多少年?他们俩兄弟才几日?日久才能见人心,让他们得意一时便是。”
二人正低声说着,岳蘅已经端着茶碗笑盈盈的走到跟前,“驸马爷,阿蘅敬你。
雍城血战多日,你也是功不可没。”
李重元慌忙起身,目露不安道:“王妃...言重了,重元不敢当。”
岳蘅宽厚道:“阿蘅这阵子也是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
岳蘅低声道,“这会儿一派祥和...”
李重元何等聪明,当然知道岳蘅话里的意思,迟疑着抬眼吞吞吐吐道:“少主不在军中的那些日子...重元对您的多番冒犯...您都没有与少主提及?”
“没有。”
岳蘅俏皮的挤了挤眼睛,“哪里是冒犯,不过是你忧心少主,此乃忠心耿耿,何来冒犯之说?我不会和柴昭说什么,大哥他们也是明事理的人...驸马爷不必担心。”
“多谢...王妃。”
李重元硬着头皮道,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瞧见祁王妃岳蘅亲自向李重元敬酒,几个眼尖的将军也不甘落后的端起酒盏过去,看新任驸马的尴尬缓解,岳蘅也是放下些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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