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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饼干渣（第4页）

“缺陷正在变成齿轮城的月光。”

她轻声说，冰镜映出自己发梢的饼干渣，此刻正与灯笼的微光同步闪烁。

闪闪的笔尖在速写本上落下，这次画的是四人在迷宫中央发现的初代秘密实验室：角落里藏着未完成的卡壳酱培育手册，页脚画满歪扭的笑脸；实验台上摆着生锈的齿轮模具，里面还残留着烤焦的饼干碎屑；而最显眼的，是墙上用初代古语写的大字——“完美是齿轮的病，失败才是药”

。

当她触碰字迹时，墨迹突然流动，在纸页上复刻出四个女孩的身影，正把失败酿成新的魔法。

地下水脉的暗流再次涌动，这次带来的是混着铁锈味和饼干香的风。

齿轮核的转动声突然变得温柔，像在哼唱学徒刚才哼的跑调民谣。

学徒低头看着掌心里的齿轮种子，发现它已长出细小的绒毛根须，正努力勾住她围裙上的饼干渣口袋——那是准备带给齿轮猫的零食。

而沈三山，正把初代的烤饼干食谱残页收进星盘，准备下次实验时用；雪花的冰镜碎片，正忙着记录迷宫里每个失败品的新生轨迹。

隧道尽头突然传来齿轮猫的叫声，夹杂着铁匠铺铁锤的新节奏——不再是规整的锻造声，而是故意敲出的、带着卡壳感的三短一长。

闪闪的速写本自动翻到新页，笔尖悬在纸上，等着捕捉下一个不完美的瞬间：也许是雪花的冰锥在迷宫里冻出了带饼干渣的冰奶酪，也许是沈三山的星盘在解读初代食谱时突然卡壳，又或者是学徒的培育土中，即将冒出第一株会玩捉迷藏的齿轮蒲公英。

而齿轮核的光晕，始终如温和的炉火，烘烤着每个带着缺陷的奇迹，让它们在裂缝里绽放出最笨拙却温暖的光。

隧道尽头的齿轮猫叫声突然变得急切，混着金属摩擦的刺啦声。

学徒刚掏出发霉的饼干，拐角处就窜出个毛球般的身影——那是只浑身缠着齿轮碎片的猫咪，尾巴尖还沾着未干的焦糖，正是闪闪画崩的那只“卡壳猫”

。

它一口咬住学徒的围裙口袋，爪子扒拉着饼干渣，喉咙里发出走调的呼噜声，像齿轮缺油般卡顿。

“原来你真的存在！”

闪闪蹲下身子，速写本自动画出猫咪用饼干渣磨爪子的分镜。

卡壳猫突然跳上她的速写本，齿轮尾巴在纸页上拖出墨迹，竟意外形成新的符文——那是初代古语中“笨拙的温柔”

的变形写法。

沈三山的星盘指针突然疯狂转动，在“卡壳观景台”

的标记旁，新增了“猫咪议会”

的闪烁光点。

雪花的冰锥在隧道顶部凝结出冰铃铛，清脆的响声中混着烤饼干的焦香。

冰镜映出前方洞穴：穹顶垂挂着无数齿轮风铃，每个齿轮都刻着居民们的失败自白，比如“今天把治愈咒念成爆炸咒”

“画了十次还是歪的卡壳酱”

。

当学徒把发霉的饼干分给卡壳猫群时，风铃突然奏响杂乱的旋律，却与地下水脉的齿轮核转动声奇妙共振。

“这些风铃在唱我们的失败史。”

沈三山摸着刻有自己敲歪扳手印的齿轮，发现风铃下方的水池里漂浮着初代们的实验日志残页。

最上面一页画着未完成的卡壳酱设计图，翅膀部分被涂改成饼干渣形状，旁边用潦草的古语写着：“也许缺陷才是让魔法活过来的羽毛”

。

闪闪的速写本突然被卡壳猫们围住，它们用尾巴蘸着饼干渣酱，在纸页上踩出歪扭的梅花印。

这些印记竟自动组合成地图，指向洞穴深处的“缺陷熔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