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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栖突然面『色』沉重地拉过云深就往会场外走。
顾西河一头雾水也没有追上去问个究竟。
反正云深已经一战成名了,他顾西河作为云深的朋友理所应当该代替应酬,而且……听说又来了几个扬州小妞呢。
光这么一想也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马车上凤于栖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襟危坐。
云深只当他在作戏什么的,掩口笑言:“险些我也信了你,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别端着了,特别好笑你知不知道。”
“你想笑就笑吧,反正这是最后一次被你取笑了。”
凤于栖面不改『色』地道。
“蒽?什么意思?”
云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希望能从中看出他恶作剧的破绽,可惜没有。
“到家了。
爹爹在大厅等你,你去问他吧。”
凤于栖掀开帷幕,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往里走。
云深越听越云里雾里,她可是最讨厌别人卖关子的了,正懵着,凤于栖已停了脚步,侧目道:“你……自己保重。”
“喂!
你什么意思啊,在说什么呢。”
任她张牙舞爪,游廊上的身影也没有停下来。
“县主,老爷和温大人已在大厅等候多时。”
官家步履匆匆地过来如此传话道。
云深疑上眉头,不知和解,听了一句‘温大人’,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大步地往大厅里去。
在凤家这么久,上下口风都统一称她作表少爷,管家怎会突然改口?而且她刚刚也留意到大门口的下人明显增多,个个严阵以待的样子。
穿过影壁,进茶的丫鬟也只是一声不响地行礼便罢了,当她一只脚踏进大厅,见着座上的玄衣身形,才缓缓吐出“三哥”
二字。
千言万语都没有道出,云深甚至不晓得自己怎么离开的凤府,怎么上的马车。
只是在听见温清彦说温述之病重的消息时,她以为在梦里。
外公还是那个偷酒喝的硬朗老头,还会因为一步棋和林爷爷吹眉『毛』瞪眼睛的老顽童。
她才离开多久,怎么会这样?
“三哥,是不是外公想我了,故意让你这么说来诓我回去的?一定是这样。
外公还好好地对不对?你一定在撒谎是不是?”
云卿肯定地用力抓住温清彦的手,满脸希望地看着他的眼睛,不容他有撒谎的余地。
温清彦望着那分明秋水盈盈的双眼,残忍的字眼似乎都说不出口,他多希望他在边关接到的帝令也是假的。
“小妹,卓弟和太医院的人都尽力了。
你离开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
“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你在骗我三哥,你演得错漏百出,我才不要信你。
快停车!
我要回书院了!
快停车……”
“小妹对不起,如果可以三哥也想这是爷爷他的一个恶作剧。”
温清彦抱着晕过去的云卿,带着哭腔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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