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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泉边由爹爹和舅舅搭了临时的帐子,四人在里头穿戴整齐,再出现时个个容光焕发——原本被寒天冻透了的瓷白脸颊,尽透出红扑扑水当当的霞色。
“可算轮到咱们了!”
慕容峋一拍阮仲,“走!”
娘亲们遂带着两个孩子林间嬉闹,捡松果等他们。
“肉是不愁了。”
阮雪音道,昨日狩猎有获,“一会儿得再找些可吃的冬果。”
“能有么?”
竞庭歌表示怀疑。
“照理该有。”
阮雪音的照理都是书本所学。
竞庭歌想了想,“照理是该有。”
“一会儿分头行动吧。
一队带孩子回去吃午饭,”
泡浴又玩乐,该饿了,“一队去觅果子。”
“那我们带孩子吧。
找果子,你比我在行。”
日色大灿,光透林间反射皑皑积雪,是比雪光与日光更亮的白。
阮雪音纵观周遭植被,已看好了一片地方,与阮仲径直往那头去。
有陡壁须攀,他便先上去,伸手再拉她,人拉上来了,却不松手。
阮雪音第一反应是抽手,终没有,由他握着。
这样手牵手漫步的画面,十几年来无数次出现在阮仲的梦里。
而雪原晃眼,掌中柔荑微凉,更让他如坠少年梦,许久没缓过神。
“应该就是这片了。”
她声音响起,他方醒转。
“哦,那开始找吧。
你刚说会被雪覆盖住是么?”
阮雪音看着他。
阮仲才反应仍紧紧握着她的手,令她无法行动,一窘,放开。
这人傻气起来真不逊慕容啊。
阮雪音未免好笑,捡了根树枝开始翻找。
红艳艳小圆果乍现在茫茫的白里,有些刺目,格外好看。
两人惊喜,对视一瞬,继续翻找,越来越多。
薄薄外皮有些皱,整体倒还饱满,应该果肉尚存、汁水尚在。
“哪儿来的?”
阮仲问。
阮雪音往上指,阮仲抬眼,只见半枯的树枝交错,仍是不解。
“天上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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