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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音便逗他。
阮仲这才反应是那些树枝结的果,大雪之前掉落,未及枯萎,被积雪封存。
他扑哧笑,喜欢她这般与他玩笑。
“能好吃么?”
阮雪音捡一颗掌心轻搓,放嘴里细嚼,“唔,甜的。”
阮仲只觉又看到了她六七岁时模样,冷静明慧之下,也不过是个小女孩。
“你也尝尝。”
阮雪音又搓一个,递过去。
阮仲稍思忖,微张嘴。
阮雪音稍犹豫,送到他唇边。
果子集齐,包袱打好,两人原路返回。
又经早先陡壁,阮仲先跳,站在底下接应。
阮雪音万分小心,尽力不生旁的枝节,奈何往下比往上更难,冰雪又滑,落地时仍免不了被他双臂护住、横抱入怀。
他没立时放她下来。
“已至平地了。”
阮雪音只得开口。
几里之外,小队骑行人马停驻,因哨探回报,前方有人迹。
赤棕的奔霄傲立白雪间,如一团烈火,其上坐着的人眉眼如工笔雕琢,面似寒冰。
——是这几年陛下常态,处理政事时、面对臣子时,早无从前温和模样。
纪齐也是此番随行才发现。
“大致什么人?”
他问。
“倒该是百姓,还有孩子,只不像当地人。”
“陛下,咱们此行机密,不宜打草惊蛇。”
纪齐转而向顾星朗。
顾星朗正眯眼眺雪原,嗯了声。
却在下瞬间被一点绛红撞破视野。
火焰般,自不高不低的一处下移,被一点青黑接住,定睛再看,方可猜得是一男一女。
因那虽不分明却能大致判断的姿势。
“是他们?”
纪齐也瞥见了,问哨探。
“是!”
“陛下——”
“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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