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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升耐心候着,过了十余息功夫,依然全无动静,他心知不妙,忙抓住悬壶,才要起身时,扎在后背的银针又被人捻了捻,轻轻抽了出去。
随即一针接一针抽了出去,他亦随之察觉后背伤口的火辣钝痛消散,周身都随之松快起来。
陆升松口气,将额头轻轻抵在枕头上,青白两色的粗布并不十分细软,好在整洁崭新,透着新织葛布的清新香气,陆升察觉银针撤去后,气力也随之回复几分,不觉折服这郎中的神妙技艺。
只是那郎中一言不发,只沉默施针,许是十分专注,陆升也不敢打搅,索性闭目养神,好多积聚些精力,应付接下来的硬仗。
不知过了几时,一阵湿热柔软徐徐滑过后背肩胛骨处,仿佛舔舐一般。
陆升大惊,顿时清醒过来,他才挣扎起身,却立时被人压制后颈腰身,颓然跌回床铺之中。
那郎中仍是一言不发,手上力气却大得惊人,这般压制之后,便肆无忌惮,又低头舔舐,自肩胛骨下用力扫舔,竟一路舔到了后腰侧。
这一路正是所谓带脉所在,集中了十余个穴位,敏感脆弱,最是受不住撩拨,更何况这舌头又热又湿,灵活有力地扫过肌肤,顿时酸热涨麻如细密针扎,猛然窜遍后背。
陆升又惊又怒,勉力侧头,却看不清身后人形貌,安坐一旁镇守的无头卫却不见了踪影,仿佛特意为这奸诈小人施暴留出机会。
陆升只觉生平所遇,奇耻大辱莫过于此,怒吼一声,反手往后就要拔出悬壶。
那郎中却快得匪夷所思,扣住他手腕,扯衣带捆在身后,随即手指好整以暇,贴着腰侧上下摩挲,勾住裤腰徐徐扯拽,将他瘦长劲瘦的腰身露了出来。
陆升心头寒凉彻骨,他两手被缚,后颈压着力大无穷一只手,竟只能做刀下鱼肉,任人轻薄,一时间惊怒交加,眼前漆黑一片,只颤声道:“住……住手……”
身后那人却只轻笑一声,索性将他剥了个干净,手掌压在臀后肆意揉压,膝头也随之嵌入他两腿之间,令他门户大开,全然无从抵抗。
那轻笑仿佛无声惊雷,陆升愣了一愣,突然间两眼发热,泪水顿时模糊了视线,胸臆间酸热疼痛,仿佛一颗心被揉碎又拼接完好,连呼吸间也颤抖不已,嗓音断续,抖得好似风中残叶,他忍了又忍,终于咬牙切齿道:“谢瑢,你这混账!”
他自认怒火中烧,怒喝声落在谢瑢耳中,实则哭音鲜明,透着十足十的委屈不满。
谢瑢愈发心软,只勾了勾嘴角,指尖仍顺着紧实肌理反复描绘,所过之处滑腻而滚烫,随着抚触轻颤得叫人神魂颠倒,时隔数日再见,竟愈发叫人放不下了。
如今真人在怀,谢瑢又觉欣慰,又生出些许恼恨,最终只轻轻吻了吻陆升耳后,柔声道:“抱阳,是我。”
陆升咬牙扭头,躲开亲吻,又怒道:“滚!”
谢瑢却将他更紧拥入怀中,后背紧贴胸腹,二人心跳声彼此相闻,渐渐融为一体,他连绵亲吻那青年后颈肩头,柔声道:“抱阳,莫要生气,我为你疗伤。”
余下的举止却霸道强硬,抵死缠绵,陆升虽然有千言万语要骂他,满腹疑问要问他,渐渐却气息不济,便只顾得上吟哦急喘,被迫卷入情浓欲||念之中。
谢瑢言出必行,虽然一波三折,缠了陆升许久,待得云散雨收消歇时,陆升受的重伤果然已经痊愈了。
陆升心绪大起大落,疲惫不堪,只靠在谢瑢怀里闭目不语,听他絮絮说了一阵,在益州城里如何与虞姬死斗;如何恰逢澡雪寻宝,索性再度挖穿天池,致使益州城陷落,被困于天池中不得解脱;又如何花费这些时日,治水救城,方才得以摆脱。
陆升迟疑片刻,终究压不住心中思念,伸手横过谢瑢胸前,将他搂紧,这才切切实实确认,这人当真就在他怀中眼前,绝非幻象。
郁结心绪总算消散了几分,遂又追问道:“阿瑢,你当真让青桃传话,叫我独自回建邺?”
谢瑢沉默许久,方才回道:“受困之初,原以为要多花些时日,怕你耽误行程,故而传话。
却不曾料到……这等意外……”
陆升又侧头咬他肩头,怒道:“再有下次,决不轻饶你。”
谢瑢肩头被咬得刺痛不已,眼神却愈发柔和,才应道:“不敢了……”
陆升却一把将他推开,径直下了床榻穿戴整齐,大步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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