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当先走出了包厢。
在走出包厢门口时,她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唉,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割腕救过我吗?我主动说出来,就是怕你会以此来要挟我,说出那块破石头的事罢了。
前些天的罗布泊之行,对于宋楚词来说绝对是梦幻般的恐怖经历。
如果陆宁没有告诉她,他的确去过罗布泊,并把她从那张充满死气的屋子里抱出来,那么宋楚词就无法相信,她在半睡半醒中遇到的那一切,是不是真的。
既然罗布泊内那个穿绣花鞋的女人是真的,她也真去过那个黑暗世界,那么在她要渴死时,陆宁割腕救她,也只能是真的。
那个穿着绣花鞋,在罗布泊、腊月二十八晚上出现的女人,是不是陈婉约?
宋楚词在下来车时,脑海里还在回荡着这个问题。
她刚关上车门,穿着一件蓝色家居服的陈婉约,就从客厅内好像小鸟儿那样,满脸含笑的飞了出来:“老公,楚词说你今天会回来,你果然回来了!”
看着跑过来的陈婉约,陆宁有些头大,看向了宋楚词。
宋楚词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容,轻声说:“还愣着做什么呢,你们老夫老妻,这么久不见了,也是该好好亲热亲热了。”
“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陆宁硬着头皮,装作无所谓的张开了双臂。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成熟的女人身上散发出的体香,就像最醇厚的美酒那样,很好闻,也更容易让人陶醉。
“老公,我可想死你了,你这么久都没有回家!”
陈婉约完全无视了女儿就在旁边,紧紧抱着陆宁的脖子,踮起脚尖,红唇深深吻在了他的嘴上,香甜饱满且又温软。
那小舌头,更像一条无比灵敏的小蛇,很轻易就撬开了陆宁的牙关。
陆宁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是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一堆干柴,被陈婉约这个大火球扑上来后,轰的一下就熊熊燃烧了起来,男性该起的反应,立即就起来了。
陈婉约敏锐感受到了他的男性反应,窈窕的小蛮腰开始无节制的扭了起来,鼻子里更是发出呜呜的,好像在哭,又像是猫儿在叫的呜咽声。
站在旁边的宋楚词,轻轻咬了下嘴唇后,快步走向了客厅那边。
她虽然对陈婉约有了相当大的怀疑,并为此而痛苦。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好像都是她的母亲--守着她的面,陈婉约就向陆宁爆发出浓烈的求爱行动,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这放在宋天问失踪之前,宋楚词连想都不敢想。
那时候的陈婉约,就是一只哪怕是跟女儿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小猫。
现在她却成了母狼,还是那种很诡异的母狼,就像压抑太久的火山那样,才不管宋楚词是啥感受,只想尽情的释放自己。
或许她以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只是从来都努力克制着自己,现在才完全放开了--宋楚词站在客厅门后,冷眼旁观陈婉约八爪鱼似的缠在陆宁身上,吃吃娇笑着,让他抱她去卧室。
她闭上了眼。
在闭上眼时,她眼前又浮现上了幻觉般的一幕。
那是郭易行来的当天晚上,她跟陆宁、陈婉约在一个房间里。
夜深时她好像看到过,一个身穿白色轻纱舞衣、穿着大红绣花鞋的女人,也是这样双腿盘在陆宁腰间,身子后仰时黑黑的长发洒落,去了客厅。
那个女人,就是陈婉约!
她果然会跳舞,有一双绣花鞋,一件白色轻纱舞衣,怪不得陆宁那晚找这些!
宋楚词猛地睁开眼,霍然抬头看向了楼梯,卧室房门已经关上了。
抬手,五指慢慢伸进发丝中,用力揪着,就像要把所有的痛苦,都从脑袋中揪出来那样,宋楚词脚步踉跄的走到沙发前,重重的坐了下来。
春节前夕,宋家别墅中的保姆就放假回去了,玛丽也在今天被辞退,诺大的别墅中,就他们三个人。
现在陆宁被‘不知羞耻’的陈婉约,缠着去了卧室,客厅内只剩下宋楚词一个人。
坐在堪称富丽堂皇的客厅内,抬头就能看到窗外新年的阳光,那么明媚,温暖,可宋楚词却觉得全身发冷,伸手抓起一个沙发垫子,紧紧抱在了怀中。
二楼,陈婉约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有如泣如诉还偏偏带着欢愉的声音,隐隐传出。
不用去看,宋楚词也知道陈婉约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这种极具媚惑的声音,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愤怒,更多的却是不顾一切想放纵的邪恶。
她还是个女孩子,还没有尝试过那种事情的滋味。
现在她很渴望,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扔掉沙发垫子,疯了般的冲进了浴室。
衣服也没脱,就打开了淋浴。
冰凉的水洒在身上,让她猛地打了个寒战,双手抱住膀子蹲在了地上,低着头,任由水无情的打在身上,内心处腾起的那股子邪火,攸地消散,却又变成泪水淌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宋楚词快要冻僵时,浴室的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