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某些限制,记忆传承中显示的东西并不多。唯一能确定的,就只有秘境的存在,确实是在大荒之北的朝歌山山上。而开启秘境的钥匙,则是鬼方君的鲜血。
管它那么多呢,难不成我们之中还真的要出一个神不成?我们去秘境的目的,是为了找出杀害李先生的那帮人,是为了给李先生报仇。至于成神……连葛凌也对我说过,他对秘境中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因为那毕竟是属于旁门左道,即便真成了神,也是根基不稳的。万一真用了那玩意儿,说不定连神劫都抗不下来……
我先是一惊,而后才一脸后怕地想起来,我好像……身为五阴之体……也会有一道天劫?
不过随即我也就释然了。五阴之体的天劫这玩意儿啊,要一百年才降临一次。按照我现在这种方式走下去,能不能活到一百岁都还是两说。再说了,我要是真能活到一百岁,我还会怕区区天劫?
膨胀了膨胀了。
自吹自擂了一波,刚收拾完东西预备离开阴司,独孤渊就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了过来,轻描淡写地带了一句口信。
独孤常磬要见我们,而且这一次,独孤常磬终于离开了悬空楼,预备在第二天中午在燕山城城主府中与我们一同饮宴。
这个小祖宗……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一遭?这一句轻飘飘的口信把我们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连传话人独孤渊都表示,他之前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而生性淡泊的燕山君则对于短短几日里连续几场大宴也表示了他很是头痛……
直到我心怀忐忑地看到了飘然素衣赴宴而来的独孤常磬,和她身后纠缠不休的……银发黑翼恶魔路西法。
……这帮鸟人浪人心里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华夏语倒是说的一个比一个溜。路西法孤身一人,一脸轻松地跟在神色冷凝的独孤常磬身后走进来,看着我们一行人都用一种非常讶异的眼光注视着他,耸了耸肩膀,优雅地拂了拂头发,说:“我一直想同独孤帝君战上一场。”
饭桌可不是战场。我翻了个白眼儿,就听见路西法欠扁地继续说道:“既然独孤帝君一直推辞,那我就只好追求她。”
“什么?”
这一下子,不仅仅是我,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大跌眼镜……
路西法追求独孤常磬?不可不谓是本年度最佳新闻。这两个人明明就风牛马不相及,更何况……看着独孤常磬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额角隐隐跳动的青筋,就知道独孤常磬现在心里也在憋着火。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路西法吊儿郎当地扫了我们一眼,才含情脉脉地在主座旁跟着独孤常磬一起坐下:“如果打不过自己的女人,那就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了。”
“绝对不行!”燕山君第一个黑了脸,看着路西法的眼色也十分不善,独孤常磬可是东方阴司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比之西方神庭的圣父地位也不遑多让,万一独孤常磬真地嫁到了西方神庭去,那叫圣父的脸朝哪里搁?这西方神庭,到底是要姓西,还是要姓独孤哇?